爷,我要去告诉侯爷……”
说着话,他欢快地跑走了,祁景清一脸莫名,但因为他方才的反应,也渐渐放下心来。
看来不是失禁。
若是失禁,祁安又怎会高兴。
不过……开窍是什么?祁景清眉头轻蹙,隐约觉得和昨晚那个梦有关。
梦……
“阿嚏!”
冯乐真掩着唇,又是一个喷嚏。
陈尽安半蹲在地上,一脸专注地弄火盆,旁边的阿叶则又给她裹了一条被子,边裹还边抱怨:“您昨晚若是按计划行事,奴婢把人一引走您就往后门跑,如今也不会伤风了。”
“你以为本宫不想跑?那不是错失了时机嘛。”冯乐真说着,又是一个喷嚏。
阿叶心疼得很,正要说些什么,陈尽安突然开口:“厨房的粥该好了。”
“对对对,差点把粥忘了!”阿叶一跃而起,赶紧往屋外跑。
冯乐真一本正经地目送她远去,直到她彻底消失在门外,才调侃某人:“陈尽安,你学坏了。”
陈尽安抿了抿唇:“殿下不想听她唠叨。”
冯乐真笑了:“所以你就把她支走了?”
陈尽安闻言,唇角也浮起一点弧度。他自从来了营关,便又长高了些,眉眼也长开了,相比从前多了一点贵气,即便此刻坐在小凳子上生火,也看着像哪家跑出来的公子哥,没有半点从前又黑又瘦的模样了。
冯乐真瞧着他清俊的脸,突然想起有人暗戳戳打听他的事,眼底顿时笑意更浓:“本宫记得你比祁景清小一岁,等过完今年这个除夕,你也二十有一了吧。”
“是。”陈尽安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还是温顺回答。
冯乐真点了点头:“二十一,也确实不小了,想不想娶妻生子?”
陈尽安倏然抬头,怔怔看向她。
冯乐真因为生病,鼻尖泛着红,一双眼眸也隐有水光,加上还披着厚实软和的棉被,整个人瞧着都柔软温和。
而这样柔软温和的殿下,问他想不想娶妻生子。
他不会天真到以为,殿下是终于想起了他,想要将他收房,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卑职惹殿下不高兴了吗?”他哑声问。
冯乐真顿了顿:“为何这么说?”
陈尽安看到她眼中的不解,意识到自己低贱的、不堪的妄念并未被她知晓,先前生出的紧绷倏然散去。
许久,他低下头回道:“殿下让卑职娶妻,卑职就娶妻。”
“什么叫本宫让你娶你就娶,本宫问的是你想不想娶妻,别人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孩子估计都有了,你就半点没想过这事儿?”冯乐真哭笑不得。
陈尽安看着地上的砖缝,半天说了一句:“卑职只想跟着殿下。”
“娶妻生子也可以跟着本宫。”冯乐真回答。
陈尽安顿了顿,终于抬眸看向她:“殿下有何时的人选了?”
“什么……”
“只要对殿下有助益,卑职什么都答应。”陈尽安回答。
冯乐真生着病,脑子也不怎么转了,与他对视许久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好气又好笑:“本宫在关心你,你却以为本宫让你联姻?”
“殿下手下没有太多合适的人选,卑职理解。”陈尽安道,俨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理解个……”在营关待久了,多少受了些这里风气的影响,冯乐真险些说出脏话,但话到嘴边却忍住了,“本宫都说是在关心你,你怎么就……罢了,不提这事儿了,你日后若有了喜欢的人,再来找本宫吧,本宫到时候自会替你做主。”
陈尽安见她似乎被气到了,大概也明白自己是误会了。他想道歉,但嘴笨,怕说出的话不讨喜,反而让她更生气,独自纠结许久,还是慢吞吞起身走过去。
冯乐真就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还没问他想做什么,他便一脸郑重地开始给她捶肩。
他可真是……冯乐真掩面,没忍住笑了出来,陈尽安见状,顿时也放心了。
“卑职不成婚,”他认真道,“这辈子都不成婚,就跟着殿下。”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到时候人家都子孙满堂,就你一人孤独终老,你不会心生悔意?”
“不会。”陈尽安答得笃定。
冯乐真唇角翘起一点弧度:“行,不成婚,也不生孩子,等本宫将来大业有成,你就净了身进宫伺候本宫,本宫给你个大内总管当当。”
“好,多谢殿下。”
冯乐真无言看了他一眼,见他是认真道谢,一时间愈发想笑。
到底是没经过人事儿,不知道那些事的欢愉,否则也不会这样信誓旦旦了。冯乐真突然想到另一个人,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在这事儿上的反应倒是差不多。
……他的身体不会也出了这种状况吧,毕竟当年在黑矿里被磋磨那么久,又多少年没吃饱过饭,会伤及根本也是正常。她眼皮一跳,问:“尽安,你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