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垂下眼眸,在她手腕上轻轻亲了一下。
只是稍触即离,却无端带起一阵潮热。
屋里地龙烧得暖和,烛火又无声跳动,不知不觉间,气氛已经由淡转浓。
冯乐真看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开口:“去床上。”
听她终于松口,祁景清一颗心重重落下,紧接着又为即将发生的事高高扬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撑着她身侧的床梆缓缓起身。他身子骨确实弱,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之后呼吸便已经开始不稳,冯乐真却没有伸手相帮,甚至在他上了自己的床时,也没有回头去看。
桌上的灯烛一直燃着,红色的蜡泪滚落在烛台上,又凝成点点红玉,冯乐真盯着烛台,突然想起祁景清方才说的痛也忍得烫也忍得。
冰肌玉骨,虽然消瘦,却也漂亮,若是落上点点红梅,不知会如何诱人。她自认癖好还算正常,可这一刻,还是被激得生出欺负人的心思。
“殿下……”
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冯乐真回神,平静地看过去。
祁景清已经躺好,没了腰带束缚的衣衫凌乱堆积,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冯乐真唇角勾起:“本宫那条手帕,带着吗?”
“带了。”祁景清虽然不知她这个时候提那条手帕做什么,但还是从袖中取了出来。
自从那次被母亲发现后,他便一直贴身带着了。
冯乐真接过,垂着眼眸开始叠。
祁景清顿了顿,正要问她在做什么,叠好的帕子便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视线被遮挡,心里的不安也一瞬放到了最大。
“殿下……”他伸手去拿帕子。
“嘘。”冯乐真握住他的手腕,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掉下来,是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