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暮点点头,“那还像话。”
哪里像话了!
钟府的人目眦欲裂,顿时扑出来哭天喊地说冤枉。
“你们可听见了?”陆无暮转过头,厉声道,“还需要我将那些奴隶一一叫过来与你们对峙?还是需要我拿着整个禹南的烂账甩在你们脸上?!”
作为九元界归玄峰的峰主,在昊陵界主不在的时候他有权处理仙界的事,作为人界皇帝陆怀朝的兄长,他也全完有权利管理这些普通政事。
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仗着在禹南天高地远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知道这是什么罪吗?”陆无暮冷脸,“论仙界论人界,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看,还会被削入奴隶籍,不是想玩么?”
他说:“那我让你们也去其他地方别圃做个奴隶如何?”
钟府这些人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峰主,这都是外头那些没心肝的人干的事,我们这些深宅妇人哪里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你们哭嚎什么冤枉?”陆
无暮顿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宣阙,“难道魔主还会跟你们这些人计较不成?”
宣阙深吸一口气,有点忍不了了。
但扶诺却对他眨了下眼,示意他别说话。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些人低下头,“可是这只猫妖,她也的确跟魔主勾结杀了同门,是她把自己令牌给了魔主的。”
这一点的确是扶诺做错了,她跟宣阙关系好,却不能随意叫出自己的令牌,毕竟这代表着人界。
陆无暮有点头疼。
“上仙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会徇私吧?”
“自然不会。”
“本尊会。”
听到这柔和带着些许懒意的声音,所有人身形一顿。
陆无暮更是瞬间就站了起来:“界主。”
悬在空中的扶诺眼睛一亮,也高兴地扭过头。
门口走来的人穿着淡蓝云纹长衫,玉冠束发,步伐闲适,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方才陆无暮坐过的位置,垂下眼睛来。
扶诺抬起头,对上他的浅瞳,对方却立刻将视线移开了。
“?”
钟府那些人摸不清界主来是什么目的:“界主,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不是徇私?”岁沉鱼眼也没抬,“本尊最喜欢徇私,且不喜欢别人动本尊的东西。”
他依旧没有看中间的扶诺:“即便是猫,少了一根毛也不行。”
“可我们这是几十条人命!”
“哦。”岁沉鱼轻笑,“那又如何?”
“比不得界主的猫吗?!”
岁沉鱼理所当然道:“自然比不得,他们算什么东西?”
别说是钟府那些人了,就是在旁听的那些仙门世家都忍不住咋舌,昊陵界主怎胡会如此不讲道理?其实这都是做做样子,也没人会真的重罚扶诺的。
可他这话一出,明明白白就说做样子也不行。
何止是不行,还要给扶诺撑腰,日后谁还敢得罪她。
此时此刻,破败的钟府简直是蓬荜生辉。
就连扶诺也被岁沉鱼这语气给惊到了,他这么弄以后还怎么能在仙门世家中有威信?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受一点点惩罚的准备的。
“你们忘了?”岁沉鱼扫过跪下的哪一众人,温和笑道,“你们有今天靠的是本尊,如今拿着本尊的施舍做了些什么事心里有数自己认了便罢,倒是还敢将矛头对准本尊的猫来了?”
“你们什么身份,能与本尊的猫相提并论?”
扶诺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嘚瑟地笑出声来。
钟府跪着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你身为界主……”
话没说完,那人便倏忽瞪大了眼睛,众人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惶恐地看着那人脖子上的血痕。
岁沉鱼不徐不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又是用什么出的手,那人怎么瞬间就没了气
息。
而主位上的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死了多少人?”
陆无暮摇摇头:“这次除了钟家那几个,没死人,但过去的那些奴隶数不清。”
“嗯。”
“界主!界主。”跪在地上那些人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管其他的,一直磕头,“我们真的不知情!都是他们父子两做的!”
“哦?”扶诺狐假虎威,故意问,“你们住的不是钟家的府邸?穿的不是钟家的衣裳?吃的不是钟家饭?”
岁沉鱼扫了她一眼,却是没阻止。
那些人说不出话:“我们……”
“麻烦。”
岁沉鱼懒得再听,捏碎了桌上一个茶杯,那些瓷片瞬间就飞向了跪着的那些钟家人。
一瞬间整个正堂里寂静无声,稍息后全是人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漫开的血腥味。
余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全杀了?一个不留?问也不问?
你是怎么捏碎杯子正好有那么多人的瓷片的?还能杀人?
岁沉鱼擦着手,淡淡道:“本尊给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他轻嗤:“废话那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