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赚很多很多钱是需要时间的, 更需要充足可靠的人手,所以当务之急她得先弄些钱过来用。
她的原则是,不到万不得已, 是不会花用空间里的金银的,因为没有必要。
尤其是在古代, 正经来钱的手段简直太多了。
当然,若是没有自保之力, 还是要慎用。
书归正传。于是这晚清音就在夜深人静时,去了承安侯府。
是的,承安侯府不是她的,没错。
但二房应有的家产, 还有她祖母,母亲的大半嫁妆,可都被小汪氏给弄走了啊,她岂会白白便宜对方
她不仅不打算便宜对方, 还要加收些利息。
她去的也是真不巧,差点看了一场活春宫。
啊呸
清音暗暗啐了一口,刚想转身离开去办正事, 却听到里面又传出说话声,不由顿住了脚步。
小汪氏的声音娇媚沙软, “侯爷要去多久我舍不得你”
“短则三月, 长则半年, 不用担心。我走后府里不能生事。”
裴荣正的语气听起来与她那日所见的冷漠截然不同,显得很是温柔,但清音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容拒绝之意。
“我知道了。”对裴荣正语气里的警告之意,小汪氏自动忽略了,“侯爷, 我弟妹前几日过来,念叨我六弟年纪老大整日无所事事,想给他找个差事做做。你在韩王面前”
小汪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荣正低沉着声音打断,“噤声”
“侯爷,我,我不提便是了”小汪氏嘟囔了一句,撅着嘴假意生气,将头别开去。
她口中的这个六弟,并不是她的嫡亲弟弟,而是庶弟。
小汪氏生母早逝,只生了她一个。父亲很快又续娶了继室,给她生了一串异母嫡出弟妹。
她自小便很有几分手段,在继母面前也丝毫不怵,甚至一手捧起了她这位庶弟的生母与继母打擂台,她自己则稳坐钓鱼台。
她还没出嫁的那些年,继母一脉被她带着庶弟生母压得狠了,无暇找她的茬,这才能让她顺利的嫁入承安侯府。
要不然,侯府这门亲事最终会落入谁手中,还真不好说。
反正对于汪大老爷来说,嫁哪个女儿都无所谓。他要的只是这一层姻亲身份罢了。
也是因此,小汪氏对这个一直站在她这边的庶弟还是有一些面子情的,这也是她愿意在这个时候提起来,就是为的给庶弟谋个好差事。
左右是她自己人,以后用起来也方便。
不想此举却貌似触了裴荣正的逆鳞一般。
只是就算这样,她也想耍一耍小性儿。最近不知怎地,她总有些不舒服,就想让他安慰安慰她。
不过裴荣正却并未像从前那般哄着她,表情反而略有些阴鸷,不知是对小汪氏,还是想起了其他什么人。
小汪氏见了,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本是装的,见裴荣正就是不肯哄她,便成了真的。
片刻之后,裴荣正才垂下嘴角,“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如今外面局势不明,盯着我的人不少你若是为了我好,就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提都不能提”他最后又低声警告道。
小汪氏没等来他的安抚,本就气恼,这会还被他这样子说,简直是委屈极了。
她不就是提了一嘴吗至于的而且这会四下也无人,能叫什么人听到
只是还不等她抱怨出声,裴荣正已经起身,卷起外袍出了内室。
小汪氏不由目瞪口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她不明所以,却不敢出声留他,她到底没糊涂透顶。
清音看着裴荣正的背影,跟了上去。
裴荣正是承安侯府的主人,便是在子夜时分,也依旧于前后院间畅行无阻,他径直进了书房。
那里果然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看样子应是幕僚等人。
裴荣正到底是武人,怕被发现,清音果断进了空间。
那几个文士打扮的先朝裴荣正见了礼,方才有人没忍住出声道“侯爷,私以为,当前侯府不宜早站队。”
清音细看了这说话之人几眼,是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儒士,看他坐的位置,就知他在这些人中很有威望,至少也是得用之人。
果然他一出声,其他人都齐齐看向略沉着脸的裴荣正,见他沉默着没出声,又都不由低下头去。
那中年儒士接着又道“韩王性情随风而靡,颇有些阴晴不定,又过于亲近李家侯爷还是要三思才是。”
“侯爷,李皋其人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小人只怕李皋是故意将侯爷推到明面上来当靶子,到时一招不慎,侯爷可能就会被当成替罪羊”
“不妥,不妥,还请侯爷三思。”
屋子里其他几人,除了几个一直没表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