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对于凶手是谁杀人动机等,却并没有找到什么有利线索,而且现场也被人破坏掉了,只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这时就有人提及容七郎前几日曾与容八郎争执过的事,京兆府的捕快病急乱投医,让人叫来容七郎问话。
这一叫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容四夫人披头散头冲过去要容七郎偿命,容三夫人哪里肯应,两个贵妇人,不顾体面的当场撕打起来,拉都拉不开。
这一闹,就闹到很晚,双方精疲力尽,平阳候世子震怒,责令两人禁足,不得扰乱办差。
本来容八郎要不是死相极惨,这等事都不该报官处置的,毕竟面子上说不过去,可是容八郎这明显死因不明,且事有蹊跷。
容八郎死相奇惨,凶手手段残忍,杀人不露痕迹,放任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存在,侯府难免人人自危,所以肯定是要报官处置的。
但这其中又牵扯出一个容七郎,平阳侯世子明显始料未及,他既气且怒。
家里小辈众多,住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他从来不会管这些。他觉得都是一家子兄弟,打打闹闹的很正常。
他不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只不过他是长兄,给下面的弟弟们收拾残局的时候多些。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次竟会上升到人命上去,简直岂有此理。
但平阳侯世子打心底里是不信这事会是容七郎所为,他压根就没那个胆子和手段。
悄无声息的进入四房,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去杀死堂弟,是当侯府里的下人都是摆设不成
故而,凶手绝不是个普通人。
没等平阳侯世子理出个头绪出来,容七郎随后竟也被人给杀害了
他是被人直接扭断了脖子死的,死状并不比容八郎好上多少。
尽管不是自己的儿子,平阳侯世子还是震怒无比,此事荒谬至极,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他不是无权无势的侯府世子,他迅速联络了数位同年好友,向相关人等施压,很快大理寺也上门来了。
眼见这事越闹越大,连皇帝都亲自过问,命京兆尹和大理寺协同破案。
一时间,平阳侯府来往都是官差,人心惶惶,到底是叫平阳侯给知道了,两个大孙子就这么被人给害死了,平阳侯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听太医说,不能再叫受刺激,否则肯定会中风。
因为死的是容八郎和容七郎,两人前几日又曾因一块玉佩争执过,所以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就想要从玉佩上着手,哪想到,翻遍了全府,连那块玉佩的影子都没找着。
“看来那块玉佩的确很有古怪。”负责同京兆府对接的大理寺少卿神情凝重道。
京兆尹深以为然,从凶案现场来看,容七郎和容八郎死状不同,但也只是杀人形式不同,他们都很确定这是一个人或是一路人中的两个人动的手。
“麻烦了啊。”京兆尹有些头秃。
平阳侯府圣眷在身,又是超品侯爵,不是一般人家。连死了两个嫡子,不查明死因,对上对下都不好交待。
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凶手还会不会再杀人,但侯府里确实已经戒严,甚至为防万一,住进来不少官差,准备就近护卫。
可能是凶手的手段太厉害了,官府此举并无什么作用,因为紧跟着没多久,原身的长兄容九郎也被害了,是“淹死”在侯府的后湖里。
直到这时,这件事才再次大爆发,原身的长兄是被容父容母寄予厚望的嫡长子,就这么死在侯府的后湖里,谁能相信这是意外
容母陈氏简直气疯了,她冲回娘家,又跑到宗室去求助。
按辈分,她算是皇帝的侄女,虽然血缘关系已经有些远了,但到底是自家晚辈,皇帝又被宗室里的长辈念叨,便下旨彻查,施压给大理寺和京兆尹,又拉了刑部一起查办。
可是在那以后,凶手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没再杀人,侯府恢复了往日宁静。
只是案件一日未破,三房四房五房就一日无法安心。
大半年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慢慢的,刑部、大理寺和京兆府的人就先后撤退了,没办法,案子很多,不可能一直都盯着平阳侯府转的。
平阳侯短短几月间,连死三个嫡孙,受了很大刺激,没有中风,但却再也没有出过府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