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医之名,名声早已盖过她师父。
这些年关于她的许多事,他们都只听闻过却完全想像不出。
这么多年过去,老四一直没有回来过,都猜他这是在外面过得不好,没脸回来。
可今日见过他们的长子刘炘,这种想法就有些动摇了。
不管是从气势气质气度,还是从衣着装扮上,刘炘都不输侯府子弟。
众人想想,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侯夫人心情极差,不耐烦见人,通通打发出去,只留下说话中听的世子夫人安慰镇远侯夫人。
二夫人和三夫人两人结伴出去后,边慢慢走着,边悄悄议论这事。
“……不知这位四弟妹可好相处?”三夫人略显忧心的道。
二夫人瞥了她一眼,“好不好相处是次要的,你应该问,老四两口子会不会留在侯府?”
三夫人低头抿嘴笑,“二嫂说得是,只是这留不留,咱们也不知道……”
“……圣旨……夫人……宫里来圣旨了!”
正说着话,半路上就见二门处当值的一个婆子急匆匆的奔进来,因为跑得急,差点就撞上两位夫人。
婆子赶不及朝两人请罪,趔趄着往正房去报信。
二夫人和三夫人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涌出一股浓浓的不好预感来。
要去接旨,来不及回去换大衣裳了,让下人赶紧给她们整理整理衣冠,就跟着从正房里,急匆匆扶着镇远侯夫人出来的世子夫人一起往前院去接旨。
一通忙乱后,接了旨。不大会儿功夫,镇远侯世子含笑送走传旨的太监,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把帕子丢给随从,赶紧往回走。
谁能想到,任性抛下一切离家出走十年之久的四弟,竟娶了这样一个能耐女人!
进宫一趟就治好了陛下的顽疾,献策医著良方,陛下身康体健,神清气爽,遂龙颜大悦,下旨册封她为郡君,还恩封其子刘炘为郡公,且是有永业田的实封。
简直不可思议!
镇远侯世子已经当了三十多年世子,老子还活得好好的,身子骨挺康健,他三、五、十年内是别想转正当家做主了。
一日不转正,这镇远侯府里的一切就都还是老侯爷爹做主,他是半点都沾不上。
而便宜侄子刘炘还不满八岁,名下就有了三十五顷的永业田,子孙世袭,皆免课役。
镇远侯世子承认自己心口有些酸,但还是脚步不停,跟着老侯爷和刚晋升做郡公的小侄子一直往前院书房去。
中途世子夫人还派人过来询问,府中是否要宴客。
心情极好的镇远侯想大手一挥批准了,又一想,老四和老四媳妇马上就要回来,还是先问过他二人意见之后再说不迟。
正好也可趁此机会,将他那一房人正式引荐给宾客,也好为乖孙在京中拓展人脉作打算,想来两人应当无甚意见吧?
镇远侯拉着小孙子的手,怎么看怎么欣喜,尤其是这小子嘴巴可比他老子甜,一口一个,“祖父真厉害”、“祖父您做主”、“祖父说的有理”、“祖父真好”,镇远侯听得心花怒发,一下子就把这小孙子放在了心尖尖上。
只等儿子儿媳归来,大宴宾客。
这副场景,看得镇远侯世子牙疼不已。
前院一派详和气氛,回到后院的镇远侯夫人刚回到正堂,就突然喷出一口血来,身子直直往后倒去。
贴身伺候的人尖叫着扑过去扶她,七手八脚把人扶上榻,却不敢出去喊大夫。
刚接了圣旨,转头就去请大夫,这是要打谁的脸?身边人知机可都不敢自作主张。
镇远侯夫人被掐了人中,醒转过来还恍着神,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不讨喜最没良心的小儿子,不辞而别离家十多年,一意孤行娶了个低贱医女,本该最没出息的……
可一回来就送了她这么大一份“惊喜”,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讨喜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