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颤抖,那份痒意比疼痛要更加入骨。
少年郑重无比的宣誓般重申道:“我愿意把一切捐弃,但求化身为你*。”
不妙……真是大不妙……
爱究竟是什么?世间的爱都是如深沉而黏着吗?
我已经无法区分我与少年的温度,他似乎真正的融入我的身体,那样柔软而脆弱,像是被室温融化的巧克力一样甜蜜,但这份甜蜜一旦过了头确实是让人不堪承受的。
即便是甜蜜的糖果一旦吃过了头,也会让人觉得舌头发麻味蕾无味,麻木而痛苦。
束缚着少年的镣铐锁链仿佛也将我死死缠绕住,我感到了恐惧,我凭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浸润了眼眸的泪水不知因何而生,还未落下便被怜惜地吻走,随之还有小心翼翼
的轻软舔舐。
可恶,他是狗吗?
这份扭曲而纯粹的爱就如同诅咒,要将我拉入泥沼之中,少年人的讨好也掩盖不了这份深沉的诅咒与欲念。
我侧头看着被死死扣着的右手,无名指的戒指在天色暗下来后散发出来的光辉愈发明亮却依旧温柔,它的光辉将会是亘古不变的永久。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彻底展露出侵略本性的少年就那样在我的注视下拉过我的右手,在我的无名指上落下一吻。
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了。
“我爱您。”他笑着说,“请看着我。”
他还想要我看多久?
“您知道的,除了爱您,我没有别的奢望*。”少年低垂的眼眸就仿佛是一位站在神像前双手合十祷告的圣子才会有的虔诚真挚,“是您让我生了奢望,将这份奢望实现。”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了吧?
是我自己养出了这样一头难以餍足的野兽。
等我吃上晚饭,已经是十点之后的事了,我很累,这份疲惫不限于身体,还有我的心理,我就仿佛是被采阴补阳了,我第一次恨自己的强大反而成了外星水母放纵的理由。
我想说脏话,但是我说不出脏话。
可恶,为什么我说不出脏话?
是因为我眼前的Puppyeyes吗?
锈红发的少年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我,傻乎乎地笑着,左手小指勾着我的右手,脸上是餍足的薄红,他的领口之下是我不堪忍受留下的齿印,事实证明即便被我撕咬,他也只会更加的欢喜。
我左手拿着筷子,面无表情地吃着饭,侧眸看向他,少年把脸往臂弯里埋了埋,他左耳的水母耳坠也跟着他‘趴’在了桌上发出一声轻响,柔软又无害。
我目移,脑海是那水母耳坠不断轻灵作响的画面,这个漂亮可爱的耳坠在我的眼里已经无法是最初的模样了。
韶年织拨了拨自己左耳下的水母耳坠,看着她淡淡垂眸专注着手里的饭碗,眸光一深,只觉得欲壑难填。
坦然无视着年下丈夫的注视,我慢吞吞地咀嚼着菜,晚饭理所当然是韶年织做的,我在他做饭的时候把我的午觉补了一下,但还是有些困倦。
“你进食吃饱一次大概能多久不进食。”我问道。
“吃饱的话,在不需要战斗的情况下可以维持三四个月,毕竟我在成长期,对能量的需求比较大。”韶年织诚实地回答道,“如果进行了战斗或是使用了能力,会根据消耗来决定。”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韶年织的这个习性可以说相当好养活。
吃完饭,我收拾好碗筷,韶年织十分理所当然地将我手里的活接过去干完。
洗漱完差不多该歇息的时候,我躺回床上就有了感觉不妙的预感,果不其然少年那离开我后又迅速变得冰凉的身躯贴了过来。
“你——”
我刚一开口,就听见少年在我耳边发出一声简短而轻软的音节:“汪。”
诶?
我之前有把说他是狗的心声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