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们不给我饭吃。”
温父被乐乐安抚好后,盯着吃得喷香的温庆富,有些委屈道。
“大夫说了,现在不能吃东西,只能喝一点点水,”温庆富指了指吊水,“说掉着这个,不会饿的。”
“我就是要死了。”
温父一脸颓色,“只有要死的人才不能吃饭呢。”
杜月兰几人
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温庆富坚持他守夜,所以杜月兰他们待了一会儿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早上温庆平和温表哥去买菜时,又去医院看了看温父。
此时给温父做手术的大夫这会儿正在查房,在跟温父解释为什么要割掉一段肠子,又为什么不能进食。
在大夫面前,温父安静很多,认认真真听着,知道自己不会死,过两天就能吃东西后,这才松了口气。
隔壁病床住着的大爷是前几天来的,已经快出院了,温父见他把自己的衣服拉起来,露出做过手术的伤口,缝了线瞧着有些狰狞,可人好好的,也在喝稀饭,温父这才心大安。
柳聪军是快中午的时候来的,“三哥你先回去休息,我来守,二哥和小妹后面会跟着过来接着守的。”
温庆美的丈夫小虎不在家中,所以后面温庆美来守。
温庆富点头,去幸福饭馆吃了午饭后便先回家了。
温母和温大姑他们在家提着心等着,一直到温庆富回去跟他们说没有大碍后,他们才安下心。
温二伯转身往自家方向走,温大姑看向抚着心口的温母,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温母没心情和她扯别的,她慢慢走进家门,看着温父经常坐的那把竹椅,心里十分复杂。
梨花从灶房出来,见她站在那不动,还以为她不舒服,便上前道“娘,您怎么了”
“没,”温母回过神,“我就是担心果子爷爷,一把年纪了,还挨了一刀,以后的日子”
怕是更难了。
现如今他们下地干活都有些吃力,更别说以后。
梨花只觉得她奇怪,没有接话。
乐乐每天都会去医院,自从温父能喝点粥后,他就去送粥或者是米汤、面什么的。
温父的伤口一天比一天好,精神也不错,隔壁的老头已经出院了,又来了一个老头子,刚昨晚手术出来,此时也在那要死不活的,跟自己的几个儿子说自己要死的话。
“老哥你就是不懂,”温父完全忘记自己前几天那个样子了,一个劲儿地跟他解释为什么要割肠子,又为什么不能吃东西,还主动拉起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你看我,大夫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过几天再来拆线就行。”
温庆平和乐乐进门时就听见这话。
今天守着他的是温庆强,昨天是温庆美,因为温庆强有点事儿,所以和温庆美调了时间。
温庆强接过饭盒,笑眯眯地在旁边吃起来,他这一份是红烧肉和红烧鱼,还有一罐子大骨汤,可比温父那清粥好多了。
温父往旁边看了好几眼,“好吃吗”
“还行,”温庆强知道他嘴馋了,索性换了个地方,温父也看不见他吃饭。
温父见此叹了口气,缓缓端起自己的粥喝着。
“爷爷,过几天您就可以吃别的了。”
乐乐觉得他挺可怜的,于是安抚道。
温庆平和杜月兰都没有守夜,但温庆富几人在这边的时候,他们所有吃喝。
温父出院后没几天又下来拆线,再次回去时,身旁就多了一个温庆平。
老爷子这一次花了多少钱,是要三个儿子平摊的。
温庆平出了自己那一份钱。
温舅娘知道这个事,他们在温父住院的时候也去看了对方。
“你说这事儿整得,”温舅娘觉得杜月兰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上次我病了,他们也硬是出了一部分钱,你说这一养就养着四个人。”
温大舅在一旁叹了口气,“核桃爹说得对啊,我们当初就不应该让乐乐爹回去,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乐乐成绩一直很好,小学一直保持全校第一,上了初中也是在全校前五。
杜月兰他们的饭馆生意也一直不错,这些年口碑招揽了不少客人,只要说起幸福饭馆,县里就没人不知道。
很多时候食客去慢了,位置都没有。
所以杜月兰和温庆平决定开分店。
分店的位置在城东,挨着县高中那边,掌勺的是杜月兰带出来的两个徒弟,但岁数都比她大一些。
手艺还不错,但老顾客还是喜欢在老店吃,总觉得杜月兰的手艺要熟悉一点。
下午三点,温庆平和杜月兰正坐在饭厅喝茶说话,温庆美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