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样,陌生人轻巧地说:“就用这把枪,扣下扳机就行,你在警校里锻炼出的枪法应该不至于打偏吧?喏,就朝着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脸上还带着笑容:“砰的一下,很快的。”
松田阵平看着这个陌生人的眼神里,‘你脑子有病吗’这句话顿时占了至少三分之二的成分,剩下三分之一是‘你脑子果然有病吧’。
陌生人看懂了。
“你没有选择哦。”他的笑脸像焊死在脸上的面具一样,让人浑身发冷,“我想想该怎么说呢……对了,是这样的。”
他手里的枪转了个枪花,看着他挑了下眉毛:“阵平君,你难道不想救研二君,不想让他活过来吗?”
有意无意在避免这个时候思考萩原研二已死这件事的松田阵平沉默
了几秒(),再次看向陌生人的视线里冷得能掉冰碴子:不要拿他的死亡开玩笑?[((),你这家伙……!”
陌生人终于叹了气,他卸下了面具一样的笑脸,神色平平:“没有在开玩笑。”
“杀了我,阵平,拜托你了。”这个明明是初次见面的人竟然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用恳求的口吻说,“这样才能救他,我没有在说谎,我是认真的。”
松田阵平这时才发觉,明明说着让他杀了自己的话,陌生人那双水红色的眼睛里却写满了都是……
【我不想死。】
【救救我。】
那把枪在他失声的时候被对方塞进了他的手中,陌生人和他靠的很近,枪口就抵在对方的额头上,只要扣下扳机,不管萩会不会因此获救,起码这个奇奇怪怪的陌生人就会当场死亡。
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把枪远远丢到他们两人一时间都够不到的位置,然后一拳狠狠地朝陌生人的侧脸揍了过去,试图让对方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我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给你做心理辅导。”他冷冰冰地俯视着没有躲开那一拳所以摔在地上了的那个人,“但是,最基础的一点……你究竟凭什么觉得以hagi为借口,我就会同意杀了你?”
就算……就算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说的都是真的,松田阵平依旧会选择拒绝这个荒唐的提议。
虽然和对方完全陌生,甚至对方手里怎么看都有不少的人命,但该做出行动的人不是他松田阵平,有资格杀死对方的人也不会是他松田阵平,更别说,松田阵平根本不可能接受通过‘无关人士’的死亡去阻止幼驯染的死亡。
哪怕天平的一端是他的幼驯染,另一端是陌生人。
“……算了,和你说有什么用。”松田阵平想起陌生人在提起凶手尸体时毫无负担的表现,觑了他一眼,“你这家伙,不要骗着别人的时间一长,就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
松田阵平想起自己刚到时看到的画面,想起这人给萩原研二合上双眼时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撇过了脸:“你其实是能清楚地感受到的吧,生命的重量。求救的话就应该直接说出来吧,一直笑得那么难看,谁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陌生人的表情他没看见,但他听见了陌生人安静了几秒后,低低地开口说:“……谢谢,阵平。”
然后?
松田阵平的叙述在这里戛然而止,面对萩原研二和伊达航的追问,他别扭地别过脸:“然后什么然后……然后就是发现了炸弹,我们一起被炸死呗。”
“怪不得。”萩原研二满脸‘学到了’的表情,“怪不得之前小那月只对小阵平的态度最不一样……这就是可怕的野兽派直觉系吗?”
“……喂,你当着我的面说谁是野兽派呢!”
伊达航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微妙,他抓到了关键:“该不会是因为那一次被松田拆穿不是凶手了,所以后来他就干脆一直不出现,直接
() 让自己变成‘凶手’,再设计我们杀了他吧……()”
三人:……
怎么办,这么想想,好像真的是那个小混蛋干得出来的事情……如果要时间倒流就必须由他们杀死他的话,被松田阵平指出了这么一次后,赤江那月就绝对会吸取到教训,改为退到幕后用更‘温柔’也更残忍的方式控制局面啊。
毕竟要是像松田那里一样做,他和萩原都不可能会动手的。
他们的拳头又有点痒了。
至于为什么在这个猜想里把松田阵平的时间线放到最前面嘛,这也是很简单就可以推导出来的。
既然会选择救他们,就说明【和赤江那月是同期】的时间线应该是在他们三人前面,而不是和他们同一条时间线,因为梦中的他们看赤江那月是【陌生人】,但赤江那月看他们却很熟悉。
另外,松田阵平的时间线里,赤江那月在开头就揍了诸伏景光一顿,之前他们还觉得很奇怪,这样想来,恐怕是因为在松田之前重启的那一条时间线上杀死赤江那月的人正是诸伏景光,所以小恶魔才给予某人一顿毒打。
暂且不提为什么会发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