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话也是因为下来后就先检查过了津田敦的情况,对方没有他的经验,滚下来时没护住任何一处要害,要不是津田敦运气还算好,只在最后停下来时轻轻磕到了额头,安室透怀疑自己可能就得赶紧叫救护车来了。 所以津田敦暂时是没精力也没办法听见他在这里‘自言自语’的。 听着他的话,不远处的小恶魔盘腿悬浮着,拄着下巴哼笑一声:“你最好是。” — 津田敦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人背在背上,稍微动弹一下,脚踝就一阵疼痛,前额也泛着火辣辣的感觉,头昏脑胀。 借着月光,津田敦依稀能看见背着自己的人有一头淡金色的短发,他一下恍然大悟这是谁。 所以,是自己刚才摔伤了,这位安室先生才背着他往回走的吧。 在津田敦醒来的前几秒,安室透和赤江那月就察觉到了,前者还是耐心地等待津田敦稍微清醒了一点后,才出言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之前的情况。 “总之,还不知道是谁袭击的我们,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先回旅馆,再做打算了。” 津田敦头疼得要命,他也知道自己的状态没办法独自行走,只好继续麻烦这位东京来的客人帮忙,闻言,他点点头赞同了这个想法。 “入夜后的山上很危险。”津田敦好像已经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太着急了,竟提议大家贸然去寻找贺来玲,“就这么做吧。” 随后,也许是为了缓解气氛,侦探主动扯了几个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我之前听花田君说起过,旦那(老板)和其他人都是高中同学……”安室透冷不丁问道,“津田老板也认识那月君,对吧?” 安室透察觉到背上的人在听见那个名字后瞬间就绷紧了身体,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 赤江那月本灵在旁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对于忽然被喊了名字这件事表示抗议:“之前你也没这么喊我诶,安·室·先·生。” ‘那月君’这种称呼,几年前喊的最多的也就是自家老师太宰治了,至于现在,他们一个两个都要么喊他‘aka酱(小红)’,要么干脆喊他‘aka’。 忽然从好友的同位体口中听到久违的喊法,赤江那月还有点不习惯。 安室透现在没办法回话,只好假装没听见。 他们忙着打眼神官司,直到津田敦开口,才发觉不对。 赤江那月的角度能看见津田敦的脸,对方此时的表情非常难看,好像听见安室透询问赤江那月这个名字是什么不可思议、又令人害怕的事情。 津田敦的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牙齿打颤,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反问:“所以你一开始就是为了赤江君而来的?” “嗯?怎么会,我只是有一些每个侦探都有的好奇心,刚好又认识八年前的那月君。”安室透温和地笑着回应,“仅此而已。” 津田敦毫不留情,冰冷又直白地说:“那就放弃吧,我不可能用赤江君的事情去满足你的好奇心的,安室桑。” 安室透看不见,赤江那月却看得出,津田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就暗了下去,俨然丧失了对话的兴趣,与此同时,对方提到他名字时的愧疚也更深了。 赤江那月只觉得内心像是被小猫的爪子挠着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过这种面对谜题的兴奋了——当你在一切都向你敞开的世界生活下去,有时候就不得不会变得像是旁人眼中的疯子。 毕竟生活是需要未知与激情的,这也是赤江那月会毫不犹豫地接下任务的理由之一。 “但你得知道,有时候不是谁都有资格守护住一个秘密的,你说对吗?” 安室透的声音依旧温和,话语里却藏着冰冷的刀锋,连称呼都换掉了:“津田同学,秘密也是会害死人的。” 津田敦听得出这是威胁,他吸了口气,沉默了好半晌后,冷静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出来前设置了定时邮件,如果等会儿没有去取消发送,我手机里的所有联络人就都会知道我是被你杀了的。” 这一点超出了安室透的预料,他与津田敦之间的信息差使他完全没想到津田敦会选择这么做。 他在津田敦眼中难道不是普通的游客吗?就算再可疑,也没必要这么做吧。安室透嘴角抽了抽。 津田老板这手像被害妄想症一样的操作,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啊。 “你在说什么呢?津田同学,我只是对八年前的‘那件事’很好奇而已。”安室透继续装傻,若无其事地说,“要是不想聊这个话题,不如来聊聊你眼中的那月君?” 一旁的赤江那月呛了一下,眼神瞬间小刀一样往安室透身上飞。 干什么干什么!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