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大为困惑,赤江那月根本碰不到自己,那怎么会在说话时被自己的肩膀挤压到脸颊啊——只是能让人很清楚地听出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何况,我前面说的可不是猜想。” 赤江那月晃了晃食指,悠悠说道:“他可真的这么干过。虽然有些不是在日本做的,但也没差啦,所以才说你该庆幸这次还有很多普通人,琴酒的手段会被稍微限制住点。” 安室透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表情有多么一言难尽,千言万语从心头涌上来,最后变成了一句隐约在咬牙切齿的低语:“该死的组织……” 听得清清楚楚的赤江那月一度以为安室透会说‘琴酒滚出我的日本’来着。 咳咳,左右没差。 莉诺蕾娅号有点大,他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是赶在日落时把目前能去的区域都转过了一遍。 等重新回到甲板时,就算是会被赤江那月吐槽‘体力怪物大猩猩’的安室透也有些累了,不过只是在遮阳伞下面又坐了一会儿,他很快就重新恢复了精神。 这个时间,甲板上的温度差不多也降下去了,下午待在室内的大部分游客正三三两两地分布在甲板上,欣赏着夕阳落下的海面风景。 休息好了的安室透为了不让自己太过显眼,也从善如流地带着没人看得见的背后灵溜达到了西侧的栏杆旁边,稍微放松了一些下来。 一放松,安室透脑海中就再度出现了一些之前压下去了的疑问。 “你现在想起了多少?” 他是真的很好奇,小恶魔大部分时间都表现得轻轻松松,没有那种失忆人士面对事物的手忙脚乱,甚至安室透相信最开始如果对方没有主动说自己失忆了,他到现在可能都发现不了。 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赤江那月就是那种不会让别人发现自己处于劣势的类型,这点安室透深有体会——精辟点来总结大概就是即使受了重伤也会表现得像是‘擦破皮’一样,他自己偶尔也会这么表现。 只是安室透还是很关心赤江那月的记忆恢复情况,归根结底,他们会登上这艘游轮最主要的目的本就是帮赤江那月找回更多记忆,解开八年前的秘密嘛。 “那个啊……”赤江那月说话的时候正尝试着把自己挂在安室透手边的栏杆上,两人之间隔着一拳的距离,闻言,他头也不抬地爽快随口回答,“除了游轮上发生的事情,我基本都想起来了啊。” 安室透差点被呛到:“等等,‘都’?” 虽说仔细想想他也不怎么意外,好歹之前他们都从津田敦那里知道了那么多事情,这个刺激怎么也够让赤江那月恢复很多记忆了,连小提琴怎么演奏都记起来了的话,其他事肯定也没悬念。 但还是很猝不及防啊! 挂在栏杆上的背后灵像是一滩液体状的猫咪旗子,假装自己正在被海风吹得飘动起来,嘴上不忘嗯嗯地应答:“是——呀——不然我怎么会知道琴酒的行事风格,你才反应过来吗?” 安室透捂脸:他下午在甲板上时注意力都在担心班长和晚上的行动中了,还真没联想到这层联系。 而且赤江那月不管恢复记忆没有,都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他自然就在这方面不怎么敏感了。 也得怪他早就对赤江那月产生了一种无条件的信任,对于对方说的所有事情都秒接受,连信息来源都习惯性不问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放心放心,我在曼哈顿的时候跟你保证过了。” 猫咪旗子转头,被动作弄得盖到头顶的兜帽差点遮住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安室透稍微低头,就和他对上视线,只听对方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安室透愣住,闭了闭眼。 “的确有点感动。”安室透冷酷地说,“如果你不是从电影里学的台词的话。” 被拆穿的背后灵又露出那张无辜又纯真的笑脸,只看外表的话,绝对没有人会猜到他曾是一名杀手。 “是智谋型杀手。”赤江那月纠正,“靠武力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和优酱解释衣服上的血不是我把同学打了留下的,有点麻烦啦。” 安室·现役公安·透嘴角一抽吐槽道:“真亏你能在我面前这么直白地说这种话。” “因为我很信任安室先生了嘛。”赤江那月笑着说。 这还真是一份沉重的信任,安室透如是想。 “哎呀,安室先生?” 身后有人惊讶地说道:“还以为是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一人一背后灵动作同步地转头,看见了走廊里出来的一行五人。 三男两女,其中还有一对是伊达航与他的女友娜塔莉,剩下的三人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