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个外形普通的木盒,并没有上锁,奇怪的是也看不出正反上下,不过苏格兰摸索了一会儿后便成功从侧边找到了一处可以按下去的花纹,而后,木盒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 一本棕色的笔记本从拿反了的盒子里面掉了出来,被眼疾手快的莱伊捞住。 “就是这个吧。”莱伊伸手拂去笔记本上沾染的些许土灰,郑重其事地在另外两人的注视下打开了笔记本。 里面是一串很长的二进制数字。 波本语气古怪:“就只有这个吗?” 用这个盒子装起这么大一个笔记本,结果只有这么一串数字吗?? “也许有别的什么意思。”苏格兰接过本子,用从口袋里摸出的铅笔在纸上很快地写出了进制转换后的对应数字。 看着看着,他的笔尖顿住,神情疑惑:“……奇怪,不管是八进制还是十进制,转化后的数字也没办法在字母表上拼出完整的话或词语?” 莱伊也重新接过本子试了试,可他尝试了几种解密方式后也全都失败了。 举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的波本无意间瞥了眼屏幕,忽然心头跳出一个模糊的想法。 “也许没那么麻烦。”他喃喃道,“这个笔记本上的东西应该是要保证之后的每一个格 兰蒂都能知道的, ✄, 外面的格兰蒂就得找到这里再尝试破译。可是,不可能所有格兰蒂都会有来到长野的任务的吧?” 现代社会,对那群克隆人孩子来说,有什么能简单方便地传递密语的方式?而且需要让组织的监视人员哪怕看见了也破解不出来什么意思…… 波本点进了记事本,尝试在键盘上输入了笔记本上的数字,结果得到了一串还是不成话的文字。 “我觉得,波本的思路应该是对的。”苏格兰沉思,“输入法的十个按键里,每个按键基本都能打出那一行的所有假名,如果把一句话用手机打出来,再单独拎出打这句话用的按键数字,不知情的人肯定是没办法短时间内解读出这句话的具体内容的。” 毕竟直接按照这串数字按,只会像波本这样得到乱七八糟的一串假名,想要破解就得把每一个假名组合的可能性全都写出来,但这样也太麻烦了。 除非,他们看到的数字并不完整。 “倒数第和最后一个加上浊音试试看呀。”头顶上忽然传来一声提示。 波本下意识照做了,手指在屏幕上一滑动,忽然反应了过来这句话是什么。 原本的最后个数字‘624’直接在输入法上打出来就是はかた,但要是给前后加上浊音,以波本的聪明才智,很轻松地就联想到前面那串数字对应的是哪个假名了—— “没错。”头顶的声音幽幽说道,“これを見た人は馬鹿だ。” 看见这个的人是笨蛋。 波本:“……” 旁边的苏格兰和莱伊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人齐齐抬头。 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双轻微晃动,肤色苍白的腿,接着是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对方大腿上还放着一个人眼熟无比且似乎、应该、明明刚被他们挖出来的盒子,视线上移,最后才是一张眼熟无比的脸。 格兰蒂横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几秒后,在他们的目光中瘫着一张没表情的脸懒懒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唷,晚上好啊,哥哥大人的ster们。” 他们之前还在谈论的对象,出现了。 而且看上去很困的样子? 对此,赤江那月表示自己十分无辜。 倒不是他特地想给格兰蒂们塑造一个所有人都很困的奇怪形象,主要是今天这么频繁地重塑身体,【书】的能量消耗得有点快,帮他压制病毒的力度都小了一点。 疼痛什么的倒是无所谓,赤江那月在这方面的承受力是超乎常人想象的,不说他的痛觉本就只有正常人的百分之十,就说他也不是没体会过更离谱的痛感,这个病毒完全是小打小闹的程度。 所以,赤江那月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他真的很想就地睡一场不用醒来的觉。 而下面人的关注点一时间有点歪。 苏格兰嘴角一抽,显然是被那个熟悉的ster称呼弄得不知 道说什么,波本和莱伊这两个初次被这么称呼、但本性正直的卧底则是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ster就算了,ster们是什么鬼啊!? 也许是他们的表情太过迷惑,格兰蒂也看出来了。 “现在难道不是你们个人一起养着哥哥大人吗?那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