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怀思纹丝不动的看着他问：“药还有吗？”

“没了。”

柯怀思的眉头皱了一下，明显是没料到，问：“三颗都吃了？”

“你的人没对你说？当时那几个点传师都看着呢，我能不吃？”叶五站在厅口的院子里。

“那你吃解药了？”柯怀思也走了出来，作为侍女柯小禾自然是跟在两人身后。

“你觉得呢？”叶五边咳嗽边问，呼吸沉重仿若胸口被压着石块，眼里的光不似常人，柯怀思明显也看出来了，他低低的念了两个字——疯子。

“给。”叶五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丢给了柯怀思，柯怀思单手接住打开里面是一粒紫红色透着怪香的丸子。

叶五开始朝后院门口走去，柯怀思则跟了上来，两人边走边说，身边陆续走过的仆从都是低着头请了安便快快走开，他们并不想听到任何事。

“你什么时候再去？”柯怀思问。

叶五想了想，说：“按理应该是这两天，可我现在懒得去，”忽然转头问，“听说你要娶那个肺痨格格？”

“一样都是娶。”柯怀思说的毫不在意，婚丧嫁娶而已怎么做不是做，何必费心思挑人呢？

“一样都是娶怎么不娶我姐？”叶五歪着头问他，完了才做恍然大悟状，“噢，我姐哪有那个肺痨格格好摆弄。”

“因为我答应过她，幼时。”柯怀思掐灭烟头随手丢弃。

两人已经走到府院的后门，虽说是后门但毕竟皇亲国戚的家里，那个后门可比一般官宦的前门都气派。看门的人早见到两人，已经开了一扇角门，自己则退到一边的耳房里候着了。

“□□的事既然你已经插手了那就做到底，不然打乱了我这边的计划不好办。”

“有什么好处没？”叶五问。

“你缺什么好处？”柯怀思反问他。

两人加一个鸵鸟侍女在被风吹得快要合上的那扇角门前继续说话。

“我缺的多了，银子妹子孩子。”叶五说着又咳了起来，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有点烧迷糊了，手臂撑着墙角汗水顺着额头滑到下巴滴落在地，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柯怀思就扫了眼他的样子，没有关心的言语也没有扶一把。十分适合两人间的关系，相识于幼时，又禁锢在成年后各自的阵营关系中。

可作为侍女不上前就说不过去了，柯怀思有些奇怪的扫了一眼旁边有如被点了穴站立一动不动的柯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