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没有把玉玺藏起来,”困惑与愤怒交织在柯小禾湿润的眸子中,声音十分刺耳。
徐以秾把柯小禾和离离带回了他们的宅子,他递上一瓶冒着碳酸气泡的可乐,轻声细语的安抚道,\"没关系。\"
紧张的空气随着他的言语稍稍松弛。
柯小禾有气无力地接过饮料,饮了一口。她的眸光盯着饮料的气泡,仿佛所有的恐惧与绝望都隐藏在其中。
\"怎么会没关系啊,叶五和荣宁都快被打死了……离离,离离呢?\"
“我让人陪着去房间玩,玩累了自然就会睡的,放心。”徐以秾温和地说,那声音正急速融化柯小禾的心壁。
“叶五他们也没事,刚才医院来了电话,两个人都是外伤。”
然而柯小禾却因悲痛而握紧手中的可乐瓶,“可叶五吐血了啊,吐了好多——\"想起那些鲜红刺眼的血迹,她浑身颤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
徐以秾看着她,声音低沉平静地说:“那是他的旧疾,和这次的事没有关系。”
“噢——”柯小禾稍稍放下担心。
她呆坐了一会,视线在房间中游走,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徐以秾又回到了这个宅子这间房间里,这张床还留着那晚的印迹。
记忆像水滴落入湖泊,引起心湖的涟漪。
“我……”柯小禾想到之前发生的事,自己还吵闹着要离婚,忽然间有点拘束起来,她站起身,有些迟疑,有些拖延地起身,将手中沉甸甸的瓶子放在桌上。
徐以秾温暖的手扶住了快要翻倒的可乐瓶,那双深邃眸里带着疑惑,“怎么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尽是关切。
“我先回去了。”柯小禾低着头,避开他的眼神,声音放的很轻,语速飞快的说完,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拔腿就逃。
她生怕就算这样匆忙,也会被他察觉到她内心的动摇。
然而,就在这时,她的手臂被人牢牢地抓住,整个人在惊异中向后倒去,最后稳稳地倒在了徐以秾的怀里,耳边响起了他温柔而无奈的声音。
“回哪去?”徐以秾将她紧紧地围在怀中,抵在她耳边散发着他特有的气息,“闹了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吧?”
他的声音低哑入耳,带着几分沉稳,几分呵护。
柯小禾头微微地抬起,看到了他眼眸中清晰的暖意。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心跳有些加速。
徐以秾放松了手,柯小禾立刻退开,那种刚才靠近他的安全感瞬间消失,让她觉得空荡荡的,又有些冷。
“我闹什么了。”柯小禾惊异于自己的状态,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想要走开。
然而,身后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放她走,手臂被轻轻一拉,全身的重量再次坠入坚实的胸膛。
“半个北平都知道你卖玉玺的事,你知道玉玺对那些满人的意义吗?”徐以秾低头凝视着她,言语之间的担忧隐隐可闻,见她不说话,便再开口,“不管最后他们有没有拿到玉玺,都是会找你算账的。”
“玉玺是秦朝的,跟他们满人有什么关系……”
“小看你了,知道的还不少。”徐以秾半真半假的夸道。
“换套衣服吧,一身的血腥气。”某些情绪,仿若湖水翻涌在徐以秾深邃的眸底。
柯小禾微微侧脸,望见床头摆放的那套优雅的黑色蕾丝旗袍,她有些明知故问:“晚上睡觉穿旗袍不舒服吧。”
“那只是我随手放着的,”他咳嗽了一声,仿佛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微妙变化,又抱歉地说,“今晚还真没准备你的睡衣,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穿我的衬衫。”
柯小禾听着这话,居然脸先红了。她有些僵硬的转动着身子,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这合适吗……”
“应该不合适——”徐以秾好笑的看着她瞬间转变的脸色,补了一句,“我的尺码你穿肯定大。”
尺码的确很大,徐以秾军装配套的衬衫穿在柯小禾的身上,下摆盖到了大腿,像短裙一样。
已经钻进暖融融被窝的柯小禾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她僵硬地问道,“谁啊?”
“妈妈……”
“离离?”柯小禾马上跳下床,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快步跑到门口,打开门,果然看到离离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呀?”柯小禾赶紧把离离抱起来,两人一起钻进了被窝。
“没人陪着你吗?”柯小禾问。
离离缩在她怀里,小小的身子冻得直发抖,她战战兢兢地道:“爸说他和人有事要谈,我害怕。”
柯小禾拍着离离的脑袋,用力摩擦着孩子冰凉的小手,母爱在心间越来越清晰的泛出来,“那,离离今晚和妈妈睡好不好?”
两人都累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怀里软乎乎的孩子被人抱走,柯小禾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