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回去?”
苏贝的惊讶冲破天花板之前,被叶绵绵一把给捂了回去。
“嘘小声点我的大小姐,你是生怕邻居不敲门投诉咱们吗?”
这老楼的隔音不好,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引来隔壁的不满。
苏贝打掉叶绵绵捂着她嘴巴的手,焦急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径直追问:“到底什么情况啊?那个司五爷强迫你的对不对?他又来骚扰你了?他威胁你回去的对不对?岂有此理,简直没有王法了,我们报警,立刻就去报警,我陪你,走。”
苏贝拉起叶绵绵就要出门,义愤填膺,愤愤不已。
叶绵绵哭笑不得地把她拉回来,按住她说:“亲爱的,你先听我说完好吗?她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我想回去和他在一起。”
苏贝摸了摸叶绵绵的额头,体温正常。
再确定她的神色,不像受了刺激的样子。
那问题出现在哪儿?
“绵绵,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最近上班太累,突然对生活和前途产生了迷茫,就连自身的价值观也受到了影响?”
“啥?”叶绵绵表示没太听懂。
苏贝关切的神色一览无余,一把抱住叶绵绵,痛心疾首地追悔道:“诶呦都怪我,最近太忙了,还谈了恋爱,一时间把你给忽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啊,你放心,我以后多空时间出来陪你,关心你,绝对不让你胡思乱想了。”
叶绵绵摸不着头脑地推开了她,眯着眼睛看她:“苏贝好好说话,不然我就去请茅山道士给你做法了。”
这个梗还是上高中时候,偶然听来的,一直沿用至今,也算好用。
苏贝噗呲的笑了出来,随即又整肃神色,语重心长的说:
“绵绵,你看哈,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那些看似挥金如土,活得滋润的人,其实也有无尽的烦恼和不能言说的苦闷。日子过得也是机关算尽,提心吊胆的。我知道,你每天接触的那些顾客一掷千金,很是潇洒。再看咱们,每天要按时上班,还要看老板的脸色,领导的脸色,任何人的脸色。相比之下,咱们可能是过得窝囊了点。可是咱们在心理上是纯净,自由的呀……”
“等一下,贝贝,我没听错的话,你这些话应该是开导失足少女的吧!”叶绵绵眼带迷茫地打断她。
苏贝一指头点在她脑门子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说呢?你现在就很危险成为失足少女。”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不顺,就不自觉地拿以前的生活跟现在做对比。发现现在的日子苦逼没前途,每天累得要死,还要看人家的脸色。所以那个司五爷来找你,你就巴巴地要回去他的身边,重新过回以前那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了?”
“什么呀,我真是服了你。”叶绵绵失笑无奈地说:“不是,第一,他没有威胁,逼迫我。第二,我也是真的很喜欢跟他在一起,跟钱不钱的没关系。”
“那你图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阅历丰富,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苏贝才不相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真的会爱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她们可是刚刚开启人生的花骨朵啊,年轻帅气的帅哥大把大把地等着她们去泡。
一个土埋半截子的老头子,到底哪里值得喜欢的啊?
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妈都知道,小鲜肉比老腊肉适口。
还是说,她的绵绵真的变了,变得被社会这个大染缸污染后,满脑子金钱势力,再不似从前的单纯可爱了。
“绵绵,求求你,不要回到他身边好不好?你想谈恋爱,那个司隅就很好啊。如果你觉得他还不够帅气,不够好。我回公司帮你物色,一定给你找一个让你满意的,好不好,好不好嘛。”
司隅还不够帅气?
那整个海市可能都找不到帅哥了。
当然,司谨生除外。
“贝贝,在你心里,还有男人比得过那林学长嘛?”
叶绵绵柔着声音问。
苏贝眨巴眨巴眼睛,有一瞬娇羞在她的面庞浮现。
“当然没有,在我心里,那林就是最优秀,最特别的存在。”
叶绵绵微微而笑:“所以呀,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啊……”苏贝没想到,叶绵绵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她明白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天地万物再无人可以替代的独一无二。
是一种,只是稍稍想起,就忍不住心头悸动,浑身血脉流窜的雀跃。
她对那林是这样。
所以,绵绵对司五爷,也是这样?
“绵绵,你真的想好了?你要知道,等你三十岁出头的时候,他可就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呀。”
苏贝难受的浑身不舒服,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风华正盛,身边搀扶着一个可以做她爷爷的男人的画面,她实在不忍心想下去。
叶绵绵抿唇笑了笑,眼睛里都是狡黠。
其实,她倒是想把司谨生的真实情况跟她说清楚。
可是,奈何苏贝和那林都在翰林旗下公司工作。
若是他们稍不注意,把司谨生的事情流了出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