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看也没看她,拿了木板横在浴缸之上,草莓盒也 放在上面,随后又用打火机点燃了准备好的熏香蜡烛。 关了灯,只有柔黄的烛影摇曳着波光,疗愈的氛围感拉满了。 见她还有些害羞,魏封嘴角提了提:“挡什么挡,又不是没见过。” “你进来干什么?” “陪你。” “我在泡澡呀,你就这样闯进来。” “那我走了。” 男人作势离开,路安纯湿漉漉的手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他笑了下,又重新靠坐在她的浴缸边:“泡一会儿吧,今晚我留下来陪你。” “他来了,你敢留下来?” “有什么不敢。”魏封漫不经心道,“你爸要把你嫁给我,当然默许了我们之间的任何行为。” 路安纯抱着双腿,下颌搁在膝盖上,嗓音沙哑地闷声说:“挨打了,没兴致了。” “你当我是什么禽兽,只是陪陪你而已。”魏封将草莓递到她唇边,“吃草莓。” 她叼走了他手里去了叶的草莓,轻轻咬下,酸甜的汁液漫遍唇舌。 “好好吃哦。”她扫他一眼,腮帮子鼓了起来,“哪弄来的?” “楼下看到猪肝提了一袋,他孝敬我的。” 路安纯分分钟拆穿了他:“是你打劫来的吧!” “区别不大。” “区别很大!”路安纯鄙夷地说,“人家给女朋友买的,你能不能别像个强盗一样。” “行,那我还给他女朋友。”魏封伸手拿走了亚克力保鲜盒。 路安纯一把抱住他手臂,又摘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无赖地笑了笑:“但还是很好吃,你替我谢谢猪肝哥。” 魏封喜欢看她笑,用指腹擦了擦她湿漉漉的下颌:“路安纯,我在你身边,会好一些对吗。” “会好很多。” 她如实回答。 至少,不用再抱着回忆困守绝望的深渊,他就是她生命中最大的美好。 “这就够了。”魏封吻了吻她手臂上的淤痕,“让我陪在你身边。” 路安纯闭上了眼睛,他太了解她了,她心智本就没那么坚定,他偏偏要在她最软弱的时候给于“致命一击”。 让她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只能缴械。 良久,路安纯终于问道:“但你会失去全部的自由,跟我一样生活在地狱里,忍得了吗?”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无比坚定地说:“路安纯,你信不信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信我,就嫁给我。” 路安纯心脏都缩紧了,抓着他的手臂:“什、什么意思?” 男人附在她耳畔,沉声说:“我不是回来陪你牺牲的,路安纯,我是来救你的。” …… 魏封用浴巾擦干了她的身体,用浴巾将她裹成了毛毛虫,扛起来,小心翼翼搁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路安纯不解地问:“不是,你为什么要用扛的。” “你觉不觉得这个动作很n。” “我完全不觉得,魏封,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琢磨什么啊?” 魏封笑了下,解开她的浴巾,路安纯立刻钻进了被窝里,只伸出一截如藕段般的小臂:“帮我把睡裙拿过来。” 魏封从衣柜里取出她的黑色睡裙,却使坏地没有给她:“我听说luo睡有益身心健康。” “魏封,我数到三,你再胡闹,我就把你赶出去,并且结婚的事情也马上后悔。” 还不等她开口,魏封立刻乖乖地将睡衣递了过去:“路安纯,你这样特没劲。” “我怎么没劲了。” “以前你用分手威胁我,现在用结婚威胁,能不能有点新的创意。” “要什么创意,管用就行了。”路安纯在被窝里穿好了睡裙,探出乖巧的小脑袋,扯了枕头,舒服地侧身躺下来,“我要睡了,你自便吧。” 魏封给她捻好了被单,一个人去了洗手间,哗啦啦的水声传来,路安纯翻过身,望着磨砂门上那一抹模糊的黑色身影。 一股睡意沉沉地涌了上来,她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后有人抱住了她,怀抱安稳而炽热。 那一夜路安纯没有做梦。 因为她全部的美梦,此刻正紧紧地拥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