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被魏封保护得很好,是个特别单纯的小孩,当下便走过去,攀着绳梯,缓缓地落了下去。 底下约莫三四米的高度,圆柱直径不长,他连手臂都无法全然伸展,用电筒在底下摸索着,找了一会儿,却一无所获。 “路先生,没有看到您的打火机啊。” 话音未落,忽然间,哗哗啦啦有什么东西倾泻而下,蓦地浇了他一脸一身,魏然摸到身上黏糊糊的液体,竟是水泥! 他忽然意识到不妙,想攀着绳梯爬上去,却发现刚刚送他下来的绳梯早就被柳励寒收了上去。 魏然惊恐地大叫了起来:“路先生!你做什么!” 路霈没管底下少年的嚎叫,他给魏封拨去了视频通话,将镜头对准了坑洞—— “魏封,东区的建筑工地接二连三出事,我一直怀疑这下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正好,找个小孩来压一压,你弟弟还是个童男吧,这不正好撞上吗。” “哥!哥!”魏然惨叫了起来,“哥你快来救我啊!他们把我丢下去了!” 魏封看着抖动的画面里,路霈那张无比狰狞变态的面孔,平静地质问:“路霈,你觉得你这样搞我弟弟,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 “你处心积虑来我身边,混成了女婿,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起家的?老子喜欢冒险,更喜欢赌|博,输了不过命一条,赢了就是万贯家财。所以这次也一样,我赌你舍不得你弟弟这条命。” 说话间,他又让柳励寒倒了半桶水泥下去,水泥已经覆没到了魏然膝盖的位置。 “你听好了,我现在每隔三分钟就往基柱里倒一桶水泥,你什么时候把我要的东西带过来,我什么时候放你弟弟上来,不过你要抓紧时间了,这小子可等不了太久。” “我现在就过来。” 地下车库里,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封挂断了视频,踩下油门,轿车飞速地朝着出口处驶去。 柳励寒如路霈吩咐的那样,掐着时间每隔三分钟便往基柱底下倒一桶水泥,听着下面少年恐惧的喊叫声,他的手也禁不住哆嗦了起来,抬眸望向远处的男人。 那男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低头抽着烟,淡定地等待着魏封的到来。 真他妈是个变态。 以前经常听柳如嫣抱怨,但柳励寒从来没见过他恐怖如斯的另一面,因为他对待外人,永远戴着一层完美的伪装。 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见到这个恶魔最真实可怖的样子。 柳励寒眼见着水泥已经快要覆过男孩的胸口了,他叫喊的声音也微弱了很多。 他虽然憎恨魏封,将他视为自己的头号对手和敌人,但…他从来没杀过人啊!甚至想都不敢想。 今天这小子要是真的死在这里,他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可是…正如路霈自己所说,他的前途就是他赌来的,如果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凭什么拥有着万贯家财。 柳励寒咬了咬牙, 还是将手里的半桶水泥倾倒了下去。 水泥已经漫到了魏然的颈子处, 他叫不出声了,就连呼吸都因为周围压强的变化而变得无比缓慢,无比艰难… 他正一点点迎接死神的怀抱,安静,艰难,痛苦万分。 这时候,工厂外面传来了呼啦呼啦的警笛声。 柳励寒吓得赶紧扔下来手里的空桶,惊慌失措地大喊道:“路先生,那小子居然报警了!” 路霈没空理会他,因为他看到,远处的魏封已经骑着摩托车,呼啸着冲了过来,只听一声尖锐的刹车声,摩托在路面正前方甩出一道漂移的黑色痕迹。 男人从摩托上跳下来,将手机扔给了路霈:“你要的东西在里面。” 说罢,他朝着坑洞奔去。 “魏然!” 底下的魏然已经奄奄一息,气若游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魏封一脚踹开了身边的柳励寒,从他手里夺过了绳梯,挂在钢筋上,快速地滑了下去,从水泥里将魏然捞了上来。 “魏然,保持呼吸。” 男孩眩然地眯着眼睛,望了魏封一眼:“我…就知道,哥会来救我。” 魏封捞起他的手臂,将他背在了背上:“抓好了,我带你上去。” 路霈将魏封扔来的手机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他想要永久删除的那段视频。 他怒不可遏地来到坑洞边,冲里面大喊道:“魏封!视频呢!” 魏封背着魏然,宛如恶鬼一般爬上了坑洞,将少年平放在地上,自己也仰身坐了下来,冷笑道:“你蠢不蠢啊,真有视频,那个工人徐安冯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