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货？”

“当然是越多越好。”周珩以指点江山的口气说道，“我想在大安各地都开个烟馆，到时怕是客如云来，供不应求，自然要提前多备些才好。”

霍华德有些为难:“公子好志气，可乌香这东西如今人人都缺得很，还得提前订下，公子这会儿想要，在下最多也只能匀给公子五箱的量。”

周珩也有些不满:“五箱怎么够？除去关税和香税，我哪还有什么赚头？先生总管虞州乌香生意，总有些旁人不知道的门路吧？”

霍华德喝茶的手一顿，狐疑的看向周珩:“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珩轻笑了一下，也不再打机锋，直言了当的道:“我若拿东西与先生换，先生可帮忙通融一二？”

“换？”霍华德问道，“公子拿什么来换？一两乌香一两金，可没那么容易换。”

周珩含笑的看着霍华德，手指却沾了沾茶汤，在桌上写下一个“茶”字。

霍华德顿时就没话说了。

周珩说道:“这东西在你们西越可不止一两金吧？我拿一黑换一黑，先生可觉得划算？”

别说霍华德还真有些心动，这几年大安的茶叶在西越卖上了天价，比之乌香亦不遑多让，更何况他听说崔氏和凌将军沾着亲，若是让崔氏把生乌掺进药材里，倒卖给大安的军队，定是要比孙氏容易的多。

至于孙家知道后会不会恼火，那关他什么事。

崔孙二家相斗由来已久，如今崔氏要挤掉孙家的生意，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反正他赚谁的银子不是赚？他倒还乐得坐山观虎斗。

周珩见霍华德神色松动，再接再厉道:“先生若是肯帮我这一回，日后我们还有别的生意可谈，崔氏的好东西可不止这一样，总不会让先生吃亏的。”

霍华德本就看准了崔氏这条大鱼，这会儿人自己上钩了，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他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再三后，叹气道:“成吧，说起来也是公子与我相熟，若换做别人，我定不是不肯答应的。”

周珩也附和道:“若非知道先生良善好施，崔某哪里敢开这个口？”

霍华德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在上头写下些什么后，又掏出随身携带的私章在上头盖了一个戳，而后把那张纸撕下递给周珩，凑近了轻声道:“你今日来得也巧，明日正好有一批新货到港，这事旁人都不知道，你莫要外传。这张凭证你收好了，多少两茶兑多少两乌香你自己往上头填，明日带着这张凭证和货物去码头找我的船，到时自有人接应。”

周珩看了霍华德一眼，接过那张凭证，小心收好了，“崔某记下了，多谢先生。”

“还有，”霍华德补充道，“为了掩人耳目，东西会掺在香料里，你记得去官府领一张香料凭证，若是碰上官兵巡查，也不怕。”

啪——

惊堂木猛的一拍，说书先生挥着折扇比划凌正当年引蛇出洞，一刀砍下敌军首领的英姿，满座茶客皆纷纷拍手叫好，热闹得惊飞了窗外停歇的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