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他也不会信荣王没有争权夺利之心。 他如今已至绝路,无论哪一步棋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想到这,楚峥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对争权夺利早已没了什么兴趣,你们要是将宝押在我的身上,恐怕会失望的。你还是回去吧,今日我就只当没有见过你!” 宋时渊信心满满地过来,着实没有想到楚峥竟是现在这幅样子。 他原以为他遭到陛下的贬斥,应该会更加希望能够证明自己,可眼前这蒙着绸带的男子,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斗志。 心中虽不痛快,但宋时渊到底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道。 “殿下难道就不想回京城,不想给冤死的母亲报仇?您身为太子,难道真的忍心看着陛下,将这偌大的江山交给楚瑜那等只思享乐之徒?” 他嘴里的楚瑜,正是当今皇帝的第三子,周贵妃最珍爱的宝贝儿子。 楚瑜的确如父皇所说的那般处处比他好,吃穿用度比他好,花言巧语比他好,甚至连京城里相熟的姘头,都比他这个皇长子要多得多啊! 可是纵然他有千般万般不好又怎样,父皇他喜欢,说不定他就愿意贡献出自己的江山,让楚瑜那等败家子祸害呢! 许是瞥见了楚峥脸上的那一抹不甘,宋时渊顿时又燃起了希望。 “不管是荣王,还是在下,我们都希望能够追随一个有能力有血性的君王。而不是如三皇子那般的酒囊饭袋!殿下,只有您坐上了皇位,才是我们大齐官民之福啊!” 即便隔着一层绸布,楚峥也哪能够感受到对面宋时渊眼中迸发而出的光彩。 不得不说,荣王派这么一个人来,也算是聪明了。 他若真是一个废人,还真真会为他这段‘肺腑之言’而感动。 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他,荣王其人,不能尽信,然这世上只有利益的捆绑才是最牢固的。 他如今身困浅滩,京城的事务都不好插手。倒是可以借着荣王的势,做一些自己不好出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