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你为她害我，最后她却一心只想你死。”

这话说完，痛苦地张着嘴喘息的墨儿眼角亦滑落一颗泪珠。

慕轻微不知道她这到底是不是后悔，只微微抬手，示意杏枝她们先将大夫请出去。

等大夫离开之后，慕轻微才在墨儿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她的脸色已经越发灰白，大概是已经撑到了极致，慕轻微干脆地问她。

“可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对于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她的人，慕轻微并不会惋惜她的离去，只是人之将死她还是希望墨儿能够回答她，当初她目前的死到底更她有没有关系。

墨儿定定地看着慕轻微，眼中泪水不知为何却越聚越多。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冷的，可也不知为何看到慕轻微这张脸，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她幼时的模样来。

她记得当时的自己其实不太愿意去伺候那不受宠的田姨娘，完全是因为主母指派她这才无奈地去的。

田姨娘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即便她经常偷懒她也从不会与她起冲突。还有她那个女儿，瘦瘦小小的性子有些怕生，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寂寞还是怎么地，特别喜欢躲在柱子头面偷看她。

有一日她从府外回来，顺手带了支麦芽糖给她，从那以后那孩子不知怎么地就黏上她了，总是姐姐姐姐地唤她。

她也不想害人的，可是那是府中主母决定了要做的事，在那种境况之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除了遵从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