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凭脚踢的触感,仿佛那是个活物。
低头一看。
好家伙!
南娇娇皱着眉盯着她,没什么表情,但看一眼莫名觉得毛骨悚然。
“宝贝儿,你——”
楚腰看着南娇娇面前的盆和擀面杖,居高临下的眸子有几分悲悯,“蹲这要饭呢?”
南娇娇眉心蹙得更紧。
江毓后一脚出来,恰好看见南娇娇越发阴沉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好。
“瞎说什么呢,在这儿怎么要饭,她盆是倒扣的。”
江毓把盆给翻过来,一脸满足的点点头,“这样才对。”
她抬头,邀宠的看向南娇娇,被南娇娇冷沉的眼给盯着,心里突的一咯噔,起身快步溜走。
楚腰没敢追,手指抠紧门框,冲她的背景喊:“咱们再商量商量,没你的古筝我该怎么办!”
“你们昨晚把节目合了吧?”
南娇娇的卧室在三楼,她把窗帘拉上,躺床里没几分钟便睡着了。
楚腰:“她在补觉。”
楚腰猛地拍掌,“糟了,我昨晚是来找你合一下舞蹈的,我上午有采访,晚上要领奖,今天很难抽出时间来,要不你跟我去后台,总能逮到空闲的时候。”
米姐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恁是硬生生噎了回去,她真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绝望的瘫倒在座椅上。
保姆车停在雾园门口,车门开着,频频看向那道门,直到楚腰慢悠悠走出来,那双腿像灌了铅似的,米姐看得着急,跑过去拽着楚腰往车上走。
米姐一脸呆滞,“没合?”
“啊,她弹什么我跳什么,放心,稳得很。”“别啊,宝贝儿!”
南娇娇胸腔震动两下,冷笑:“你想得美,我被米姐给叫醒,憋着气过来这儿,你倒是喝好了,醉醒了,我现在要去补觉,没空!”
“娇娇呢?”米姐往雾园门口张望。
她站起来,脚尖点着地面,转着圈活动小腿上的麻筋,正要往房间里走,被浓厚的酒气给逼停在门口。
“你,”她往里面抬了抬眼,“自己进去洗漱,米姐来接你。”
南娇娇抱着胳膊,问:“喝酒是不是会降低智商?”
南娇娇冷哼一声:“的确,再降也降不到哪儿去,都触底了。”
怎么偏偏就摊上楚腰这么个不靠谱的玩意儿,造了几辈子的孽才有如此幸运的一生!仟千仦哾
米姐想给南娇娇打个电话,好歹先把人叫出来,楚腰拦她:“别吵她,她起床气重,真把人惹急了,今晚绝对没有古筝,她醒了会过来。”
“我么?”楚腰很诚恳的点头,“我脑子里本来就没二两水,降不了。”
南娇娇头都没回,手抬起,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腰一把捂住嘴,她怕被灭口,主动闭麦。
南娇娇转身便走。
“我弹什么你跳什么,没得商量。”
楚腰讪讪一笑:“没。”
米姐彻底绝望了。
担惊受怕了大半天,直到下午四点,才接到南娇娇的电话。
“在哪?”
米姐细听了听,确定这是睡醒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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