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话。”岑越捧着阿扉的脸颊,认真认真说:“我和阿扉结了婚,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玩,阿扉善良又可爱,会保护我,越越离不开阿扉的。”
齐少扉眼泪汪汪,他也不要离开越越。
“阿扉聪明的。”岑越亲了亲阿扉。
齐少扉抱着越越哭,他舍不得越越,他不要离开越越的,书呆子也不行的,他要和越越永远永远在一起……
哭着哭着,齐少扉就睡着了。
岑越没半点睡意,守在阿扉身边,手边还那根针。
两人都如临大敌一般,等着这一夜的度过。
梦中,时日过的快,多事情和脸都像被模糊掉一般,成了朦朦胧胧的画面,齐少扉最初时分不清梦和现实,这一夜倒能分辨出来。
可能在他的潜意识中,觉得上京赶考那一路,所见所闻,包括在客栈中听墨玉说热闹,才最意思的,记得尤清楚,而宴会即将到来,齐少扉内心深处害怕又避之不及的一日。
包括现实中从不提及墨玉——
这也在逃避。
【……少扉弟,那我就不等你了,先去穆府,一会在门外候着你。】
【少爷你收拾好了没?马车套好了能走了。】牛师傅在门外催。
连着墨玉也一脸喜色,絮絮叨叨【少爷,也不道那穆府什么样子,这个天气还菊花开呢,听说京做官的人家,那京府邸,郊外庄子……】
齐少扉穿的新衣,阿娘给他做的。
墨玉还在念叨:【今日穿戴新了,穆举人见了,肯定道少爷和外头乱说的那般不一样,穆举人家中当官的,少爷中了做了士,能做官了,没准就留在盛都了……】
【连中元,参加殿试的话,少爷岂不最年轻的状元爷了,不过探花郎也好,听说探花郎模样要俊秀,少爷正合适……】
齐少扉就站在窗户边上,早上的阳光朦朦胧胧的透着一层灰,墨玉越说越不稳重了,可这会穿戴好要出门,也不能喊墨玉磨墨,打断墨玉的念叨。
【少爷好了,快走吧。】
【少爷走吧。】
都在催少爷快走,别晚了,去赴宴高兴的事,穆家做官的,还从品,又国子学的,肯定多关系,赴穆家的宴利无害的好事情。
阿扉不想去了。
阿扉不想去了。
梦中的齐少扉也阿扉,望着一切像虚幻的人,催他的人,挣扎的不想走,就要留在客栈,再往倒退都可——
阿扉不要去。
牛叔、墨玉不要说了。
【走吧。】齐少扉捋了捋衣襟,最终提着脚出了客栈的门。牛师傅墨玉一个走前头一个走后头,墨玉脸色还挂着灿烂得意骄傲的笑,他家少爷就聪慧就厉害,穆举人都来邀请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了马车,墨玉坐在车架上,牛师傅拉着马绳,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热闹的盛都闹市,慢慢的声音静了,出了城,往南郊去了。
齐少扉坐在车厢内,一反刚才的安静,如鬼魅一般静悄悄的。
阿扉害怕。
现实中。岑越见阿扉脑袋上一层薄汗,张着嘴说无声的说不要,像困在梦中,尽力的挣扎,却无能力。
他也无能力。
岑越拿着巾帕,小心翼翼给阿扉擦着汗。
“鬼,好静啊。”
“鬼要吃阿扉了。”
岑越握着阿扉的手,不阿扉听不听得见,只轻声道:“没鬼的,阿扉,越越在,越越在。”
梦,静谧的车厢,车帘子隔绝外头,明明坐着叽叽喳喳爱说话的墨玉,可从客栈出来后,墨玉和牛师傅的声再也没听见了。
齐少扉习常似得,唯阿扉困在其中。
越越在,没鬼的。
车厢似这一道声。端坐着的,少年稳重的齐少扉晃了下神,好像人说话,越越谁?青天白日的,哪鬼。
又吓了下,若没鬼,那刚才谁在说话。
齐少扉稳重的小脸,露出害怕来,掀开了车帘,外头车架上坐着墨玉和牛师傅,墨玉头问少爷怎么了?要什么吗?
【没。】齐少扉,放下了帘子。
只心还在想,越越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越越第一,排在阿扉前头的人。
比阿扉还要重要的人,这上最最好的越越。
齐少扉愣了下神,嘴无觉的念出了声,越越和阿扉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