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被傅西洲抱上楼的时候还在恍惚。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到傅西洲的领地来。 直到被傅西洲放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时,才渐渐醒神。 摁住男人要脱她衣服的手,有些局促:“要干嘛?” 他摩挲了她的腰窝,眸色清冷而慵懒:“想干也得洗干净。” 江禾:“……” 老男人不做人。 说话把她往沟里带。 “我自己脱。” 尽管江禾一直在伪装成一个老手,但是真到上了战场时,还是不免局促发慌。 男人应她的要求,出去关上门。 洗澡水渐渐放满,镜子上漫上一层雾气,江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飘零的浮萍紧紧是为了抓住能活下去的根。 扣扣搜搜一个小时,她终于洗完澡穿着傅西洲的浴袍出来时,傅西洲已经在客卧的卫生间洗完澡,黑发湿漉漉遮住眉骨,湛黑的眸润着水汽。 隐隐间,有种不屑于凡尘俗物的佛像。 此时正坐在床上用IPAD办公。 她踢掉脚上的拖鞋,爬上-床躺在男人身边。 伸手勾住他浴袍上的带子拉向自己。 “四爷……” 男人睨了她一眼,伸手关掉旁边的灯。 细腰被握住,还未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男人摁在身下,突然而至的黑暗和压迫,江禾只能惊慌地缠住男人的腰,寻找安全点。 “你……” “叫我西洲。” 江禾呼吸不畅,整个人被傅西洲困在床之间。 “西,西洲。” 男人的手指顺着腰窝轻轻一划,所及之处惊起女人一阵颤栗。 他看着她:“你紧张?” 他就像是在逗着一只漂亮的小宠物,看着她的窘迫心情愉悦。 “乖,放松。” 这本该是重聚后第一个美好的夜晚。 江禾手臂软软地揽住他的脖子:“我很放松。” “是吗?”傅西洲淡淡地应,弯下腰掐着她细腰的手,收紧力道。 江禾几乎吃痛了下。 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傅西洲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耐心地哄:“乖,眼泪待会再用。” “等等。”江禾摁住他靠近的唇。 江禾眨眨眼,想起今晚还有一个被忽略的人。 “方明玉呢?你不是答应她了吗?” 傅西洲“……” “娇娇敢在我的床上提其他的女人,看来还是我给的教训不够。” “唔……” 凌晨,房间里只有几束光源微弱的应急灯。 比人影更清晰的是,男人低喘的说话声:“娇娇,叫我四哥。” 江禾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抓着他:“四哥……” 她没想到,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关了灯简直恶劣得不像人。 货不对板,他的心绝对是墨水染出来的。 “嗯。”男人应着,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娇娇,喜欢吗?” 江禾额头冒汗,整个人像只烤鸭般被男人放在炭火里翻来覆去地烤灼。 眼里蕰出泪意,趴在他的肩头,低低哭出声。 求饶。 郊外一处不起眼的二层小楼。 一楼客厅里。 一身黑衣的韩宇半躺在沙发里打游戏。 不久,敲门进来一人,弯腰恭敬道:“韩少,人已经带过来了。” 韩宇扬扬下巴,示意把人带楼上。 那人点点头。 不一会儿,几个保镖从门外抬进俩麻袋一路扛到楼上。 江明瑶晕晕乎乎中,感觉自己被人从袋子里放出来,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 保镖将她扔在地上,便下楼复命。 “你们是谁?”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京海江家大小姐你们也敢抓。” “知道抓我什么后果吗!明天我爸就把你们全都弄死!” 她对着空气喊得声音极大,细听下去,声音隐隐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