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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太过熟悉,唤醒了那些久远的记忆,几下子就把他的火撩起来了。
他深吸了口气,抬眸看着代驾:“还有多久能到?”
代驾瞄了眼导航仪:“再过个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左右吧。”
盛彦阖了阖眼,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去酒店。”
代驾愣怔了一下:“酒店?!哪家啊?”
“最近的那家!”
代驾透过后视镜扫了眼靠在他胸前的戚乐,一脸的精彩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男方就这么着急么?
他挪开视线,应了声:“好的先生。”
代驾很贴心地提了速,一面还不忘把车开得稳稳当当。
人家可宝贝着他女朋友呢,他可不能让她不小心磕着碰着。
***
车子停在一家酒店门口,盛彦扶着戚乐进了酒店。
走进酒店大厅,盛彦径直去了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前台人员接过盛彦递过来的身份证件,看了一眼被他揽在怀里的戚乐:“住一间么?”
盛彦:“嗯,一间。”
前台人员将信息输入电脑,把身份证件归还给盛彦,同时还递过来一张房卡。
盛彦单手接过,戚乐白皙细嫩的脸蛋上酡红一片,睁着一双醉眼打量着他手里的房卡:“阿彦,到家了么?”
盛彦扯了下嘴角,将身份证件和房卡塞入了裤兜里。
呵,她醉成这个样子,还知道问到家了么?
他会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难不成还指望打着石膏的俞璐来照顾她么?
他拥着她进了电梯。
事实证明,喝醉酒的戚乐简直不是一般的难缠。
他抬手摁下楼层键,怀里的戚乐在酒精的作用下又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她微微垫起脚尖,热气喷在他的脖颈处,温软的薄唇从他的喉结上轻轻划过。
他心头一颤,抬眸瞥了眼电梯里的摄像头。
他阖了阖眼,手指摁在她的脖颈间,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扣在了他胸前,把她的脸捂得严严实实。
她在他胸膛上蹭了几下,有些不满地低哼了几声,声音软软的,跟只猫似的。
他也不去管她高不高兴,一路把她带到了房间里。
脚尖一勾,“啪”地一下用脚带上房门,他长长松了一口气,抱着戚乐走到床前,将她丢在了床上。
床很软,戚乐在床上弹了一下又落回到床上。
盛彦把衣袖挽到臂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戚乐,决定先去附近买瓶蜂蜜柠檬水。
戚乐大概以为他要走人,忙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了他。
盛彦浑身一僵,垂眸看着环抱住他的小手,额角青筋暴起。
说甩就甩,想撩拨就撩拨。
她到底把他当什么了?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松手!”
她选择性耳聋,手臂依然抱着他的腰,脸颊紧贴在他的后背上。
“我叫你松开!”他重复了一遍,音量拔高了一倍。
贴在身后的小脑袋摇了摇,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阿彦,不要走……”
像极了幼小的困兽在笼子里奋力挣扎。
他抬起手,掰开她紧扣在他腰上的细指,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地站着。
她单薄消瘦的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想要哭,却又拼命忍着。
他半垂着眸,双手稳住她的肩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你清楚你在说什么么?”
“阿彦,不要走,好不好?”
他心里分明还压着怒火,偏生又看不得她这样,他嘴里的苦涩更重了:“你是想我留下来的?”
她点了点头。
他神色凉凉地笑了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捏得更紧了。
“既想我留下来,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提分手?”
但凡当年她去机场见他一面;但凡她在这五年里发个消息给他,他都能放下一切留在她身边。
但她没有。
她连试图挽留他一下都不肯!
一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下来,她不停地摇着头,任凭自己这般狼狈地暴露在他面前。
“阿彦,我想你。”
想他,五年来一刻都不曾忘怀过。
他心跳加速,身体绷得极紧,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她望着她,一双眸子里含着泪光,睫毛还是湿湿的,眼眶红得跟兔子一样。
“我想你,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他受得住五年的寂寞,却看不得她落泪,他的心在这瞬间软了下来。
盛彦自己也没想到,戚乐的这声几乎是咕哝出来的“想你”能让滞结在胸口五年的郁气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