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久没去外面,花间诩和沙丁丁玩嗨了,三天之后的晚上才回到聚落,不过前几天他们已经对聚落轻车熟路了,晚上也不怕找不到路。
云生珀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任何动作就是单纯地坐着,听到门口传来动静,便转过头去,用淡淡的眼神看花间诩。
“在这干什么呢。”花间诩没有察觉不对,想起什么,“哦”了一声,让沙丁丁把他的画拿出来。
“今天我们在云崖外面找到了一片瀑布,就在那里玩了一会儿,有好多小动物。”花间诩撩闲似的跟云生珀说着,将画展示给云生珀看,“说好的,山雀大师的模仿之作,毕竟我也是他的粉丝嘛,你要是不喜欢就送给别人,或者丢了,都行。”
花间诩喜欢画画,但画完之后,就对成品画本身失去了兴趣,出于对艺术的尊重,比起留在自己这里积灰,他更喜欢给它安排一个去处,至于别人想怎么处理它,他都无所谓。
云生珀抬眸恹恹地扫了一眼,却忽然顿住了目光,盯着眼前的画看。
山雀大师以幻想画出名,花间诩的取材地是瀑布,画中却没有一处明显是瀑布的地方,诡谲的构图和奇妙的色彩搭配将现实的景色拉进了幻想的领地。
真的很像,除了极个别的细节,说是山雀本人画的也有人信。
花间诩得意地一挑眉:“怎么样,我就说很像吧。”
他可是刻意改变了一点山雀的作画习惯,塑造成逼真的模仿假象,在模仿山雀大师方面,他花间诩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这种模仿自己的体验很好玩,他画得很开心。
花间诩提了提手里的画:“真的不要吗?”
云生珀想伸手来着,也不知道在和谁较着劲,最终摇头拒绝了。
花间诩:“……”
可恶,云生珀是第一个会拒绝他画的人。
花间诩的天才臭脾气一下子上来,倏地收回画:“不要拉倒。”
真是一只没品的鸟。
花间诩气呼呼地上了床,没再跟云生珀说话,翻身就睡。
云生珀自然能察觉到了花间诩的情绪,按理来说,他作为雄兽,应该更体贴一点伴侣的,可今天不知为什么,不管是花间诩对他的态度,还是花间诩总想出去的行为,都让他很不开心,分明之前都没事。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第二天,兽人们照例跟着云生珀外出巡视领地。
找到恶魔之后,并不意味着聚落就安全了,兽族没有统一,他们临近的其他兽族聚落野心勃勃,此前就时不时要爆发一场抢夺地盘之战。
只是自从云生珀继位之后,云生珀通过绝对的实力让他们安分了好一段时间,不过时间长了,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这不,他们在领土边缘看到了一批正大光明喝水打猎的外来兽人。
一只象型兽人看见他们,还撩起高高的鼻子喷水,漫天
的水雾洒下来,挑衅味十足。
两方势力瞬间就打了起来。
他们聚落的领土面积,在整个兽族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出去巡逻的人很多,但分到这里来的兽人,包括云生珀在内,只有三个。
而外来兽人足足有二十个,这些兽人也是看准他们巡视领土时人数会分散,故意聚集在这里,想要以多胜少,能杀掉谁最好。
本以为会陷入苦战,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们三个人不仅把入侵的兽人全部赶走了,战斗结束得还非常快。
清澈的溪流里飘着一缕缕被冲淡的血液,另外两个兽人罕见地没有为胜利欢呼,或惊异或惧怕地望着独自在溪边洗手的云生珀。
云生珀面容沉静,手上兽化的羽毛还没有完全褪去,仔细清洗着羽毛上别人沾上的血液。
可一想到云生珀刚才击退兽人的凶残面目,其他兽人心里都涌上了一股凉意。
云生珀以一己之力战胜了对方数十人,残肢和血肉铺了一地,里面还能看见那只大象兽人被生生掰断的半颗象牙,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得全死在这里。
他们聚落以凶残著称的一直都是云琥,云生珀很少有出手的时候,就算是争夺首领的战斗,他也只是点到为止,其他事情都交由亲信来做。
在他们眼里,这是云生珀第一次展现出疯狂的兽性。
里面稍有些经验的兽人察觉到了什么:【你有没有感觉,首领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吗,另一个兽人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我刚才就想说了,你没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吗,全身刺挠,很烦,心脏总忍不住的惊跳,想远离首领,或者跟他打一架。”
年长的兽人惊觉:【首领不会是——进入发情期了吧。】
另一个兽人:【好像还真是!】
发情期的兽人一般都会像周围发出一种特殊信号,用于宣战或者挑逗,发情期的兽人实力越强,周围的雄性兽人就越排斥。
而进入发情期的兽人心情波动会特别大,暴躁易怒,强势偏执,竞争和攻击的意识极强,只有他认定的那个人,才能消解发情期。
一般兽人在拥有伴侣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