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暴力戴上了一个铃铛项圈,不过这个男人的脖子太粗了,项圈的型号太小,为了能强制戴上,皮质的一部分项圈直接刺进了脖颈,和血肉黏连在了一起,可以看出做这件事的人对他应该有很大怨气。
军队的人对花间诩道:“三殿下现在出现了命案,你来人族的时候带了几个兽人吧,他们现在在哪?”
花间诩:“这件事很严重么,死的那个是通缉犯吧,受到破坏的也是黑市,怎么说也是为民除害了,难道你们要因为别人做到了你们做不到的事,就想逮捕他们?”
“不是这样的。”那人解释道,“我只是想询问三殿下,毕竟目前只有那些兽人在人族地界活动,合理推测而已。”
“没有证据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说出口吧。”花间诩的目光变得有些冷然,“他们是人族的客人,要是被这点小事惹怒了,他们大可以在这里为非作歹一番,还不用遵守人类的什么法律,毕竟当时是人族求着兽人停战的。”
那人被花间诩攻击性极强的话语逼得节节败退:“是……三殿下说得是。”
军队的人其实还有问题想问,但是看花间诩这副不好相处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了,只叫更多的人来到现场。
当时,这里发生了很大的混乱,现场应该有很多人,因为看见了什么,走得走逃得逃。
花间诩顺着阶梯往下,注意到一盏不断闪烁着灯光下面有一道拖行式的血迹。
花间诩循着血迹一路走到斗兽场后面,不过后面的血迹已经被雨冲刷干净了。
花间诩唤道:“小哈,去。”
强壮的黑背嗅着湿润的土地一路走了很远,朝身后的花间诩吠了一声。
不远处,
云琥若有所感得抬起了头,周围只有绵延的雨,他什么都没看到。
低微的□□声从低下响起了,云琥没有看手上被他拖行的男人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男人一侧的手臂好像断了,无力地垂在水坑里,一道血渍从他身下流出,又被雨水很快冲散。
这个男人脸上一片青灰,只维持着一触即碎理智,身体僵硬抖得不成样子。
云琥忽然松了手,男人就这样摔在了水里,但他顾不了其他,挣扎着往后爬过去,没有爬多久,他的腿就被一只四趾兽爪给踩住了。
“啊!!”
撕心裂肺的痛叫被大雨淹没,男人面色被恐惧浸染,腿上的筋肉被兽爪碾碎,血肉往下塌陷,不断流出更多鲜血。
男人:“不跑了,我不跑了!”
绵密的雨丝在云琥发顶浮出一层浓郁的水雾,顺着发梢没入冷冽的眉,云琥抓着男人的头发,迫使他以不正常的姿势仰头看着他。
男人视野里只能看到一双银色瞳孔,宛然一头随时都会暴起吃人的凶兽。
云琥俯下身,在男人耳边轻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嗓音:“死,死神枭。”
云琥唇角勾起,戾气横生,歪着头像晃酒瓶似的揪着男人的脑袋晃了晃:“再想想。”
冰冷的雨丝好像将他隔绝在了地狱一样的世界,男人大脑一片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给你个提示,五年前,也是个雨夜,你做了什么?”
男人睁大眼睛:“你……”
云琥轻笑了一声,话语却像淬着毒的刀:“想起来了吗,嗯?”
云琥的声音很轻,却在男人大脑中一下子炸了开来。
男人是个黑市有名的拳场老板,黑市里拳场和斗兽场一脉相承,今天和朋友一起来看斗兽表演,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
他这辈子做的恶事多了去了,哪里想得到五年前他做过什么事情。
但是再往后一点,四年前算个特殊的时期,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一个商人朋友在一处洞穴里发现了兽人,打算训练过后拿出去卖给贵族当宠物。
他本来就是个拳场的老板,兽人兽人,沾个“人”字自然也能上场打拳,他看中了兽人对拳场的商业价值。
有人知道他在找兽人打拳,介绍了一个门路,听说那只兽人以前是在斗兽场给老板赚钱的,对手还都是猛虎野熊这类的硬茬子,就没斗输过,打个拳肯定绰绰有余,跟那些当宠物的兽人完全不一样。
他本来还纳闷这么好的兽人为什么就卖了,结果第一天就打死了好几个人了,还差点把他拳场给拆了,他算是知道那人为什么急着想卖了,这兽人根本就是个活阎王!
他从拳场死里逃生,让皇家的军队来抓这只发狂的兽人,依托皇室的力量,兽人才勉强被捕获了,再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因为人兽大战开始了,那只兽人的行踪也不得而知。
对方这么问,难道他就是那只兽人,战争中以虐杀人族为乐的死神枭,居然就是那只兽人!?
绝望的情绪蔓延在男人心中。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听到这番话,男人猛地抬起头来,残余的希冀浮现在眼睛中。
云琥俯下身:“告诉我那个把我卖给你人是谁,他的住址在哪里。”
男人:“我们不是当面交易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是么。”云琥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