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诩差不多知道云琥这段时间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了,拿着从云琥房子里搜出来的一大袋醉眠果,扔向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云琥。 云琥身体绷紧了,低下头,过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花间诩一眼,嘴巴动了一下,复又低下头,小动作多到离谱。 花间诩一直不说话,窒息的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云琥煎熬极了,对方哪怕骂他打他都比这样沉默好受很多。 “花间诩……” 花间诩抬眸看他,还是不说话。 云琥坐立难安:“你说点什么吧。” 花间诩对着那袋醉眠果扬了扬下巴:“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云琥话语在嘴里过了一圈,声音低低的:“就是你看到得那样,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罚我吧。” “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花间诩道。 云琥看他:“你想听什么?” “看来你还没有明白。”花间诩转身往屋外走去。 云琥上前几步想要挽留,花间诩手搭在门栏上,在门口停了下来:“这些事情不应该我来告诉你,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找我吧。” 云琥:“你要去哪?” “稍微去玩几天,转换一下心情。”花间诩回头看他,“再说,你不是总能知道我在哪儿吗。” 原来花间诩知道了,他也能循着骨埙找到他的事情。 花间诩离开了,就像他之前走的那样,悄无声息,无影无踪。 云琥一个人想了很久,以前的独处会让他感到窒息,虽然现在也没有太好,但自己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他思考了很多东西,在此期间毒素居然一次都没有发作过。 他有种直觉,花间诩并不是负气离开的。 花间诩在乎的地方有时很令人意外,比如他给花间诩喂醉眠果,对方最生气的点居然是他要抛弃自我这件事。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懊悔地要命。 “我可真是个畜牲。”云琥喃喃道。 这是人类形容动物的蔑称,云琥感觉就很适合形容自己。 旁边的兽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云琥刚好卸掉了一个侵犯他们领土的兽人的手臂。 鲜血溅到云琥脸上,云琥正在意识游离,完全不知道在别人眼中他神色冷峻说出这句话时有多荒谬。 “首领他终于疯了吗?”兽人惊恐地对同伴道。 思念像黑暗里无限生长的藤蔓,待云琥回过神,满脑子只剩下花间诩了。 花间诩在外面绕了一圈,不知不觉来到了羊角长老的住所,羊角长老是云生珀的培养人,在云琥暴力统治聚落之后羊角长老就搬了出去,一个人住在领地边缘地带,后面云琥转好了,羊角长老依旧没有回去。花间诩听云琥说过这些事,尤其是在听闻云琥去当首领还是因为羊角长老劝说后更奇怪了。 虽然就当时的局势,单纯以实力来看,云琥确实是最能稳住的那一个,但羊角长老说 服云琥的理由就很离谱,居然是以花间诩为筹码。 就好像羊角长老单纯想用一个最能说服云琥的话让他当首领,而不是责任啊、大义啊这种更正确的理由,他就不怕云琥长偏吗? 总感觉羊角长老好像知道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花间诩有种直觉,他得确认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爬着藤蔓的绿色小屋外,羊角长老捧着一盆绿植放在阳光下,起身后看到了篱笆外面的花间诩。 花间诩双手搭在篱笆上,朝羊角长老挥了挥手:【长老中午好啊,好久不见。】 【夫人。】羊角长老把篱笆拉开,放花间诩进来,【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间诩将一盒定制香包放在小院的桌子上:【是这样的,我想问长老一些问题,不过不能空手过来嘛,借一个送东西的由头。】 羊角长老笑了一下,皱纹也跟着和蔼起来,坐在竹椅上:【夫人想问什么就问吧,不用带东西。】 花间诩给两人倒了水,一边说一边理着思路:【我想问关于云琥和云生珀这两个双生子的事……】 羊角长老笑意加深,没等花间诩具体把话说完便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花间诩手一抖,差点把茶杯被翻了,望向羊角长老:【什么?】 羊角长老:【夫人和这两人都亲密相处过,他们对你也很坦诚,夫人应该也有察觉吧,过来问我只是还不确定。我可以告诉你,没错,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虽然花间诩有过这种猜测,但是真正确认还是有些意外:【为什么会这样。】 【
第 76 章 他们是同一个人吧(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