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缰绳,被重重摔在地。
周围的侍卫见状,连忙拉起长弓想要把白虎射死。
然而那白虎却已经行至光帝身前,叼着他的盔甲将他叼起。
众人见状,怕伤到光帝,只能放下手中的弓箭。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箭突然飞来,将一只血淋淋兔子狠狠钉在白虎的旁边。
白虎闻见了血,立刻松开光帝,调转了方向。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身影从旁边的树林里跑了出来,扶起皇帝,叫了一声,“父皇。”
光帝惊魂未定,看着眼前有些眼生的少年正想说些什么。
然而一旁的白虎发现食物被人抢走,瞬间重新扭头向他们扑了
过来。
少年见状一把推开光帝,自己和老虎缠斗起来。
那老虎少说也有两百多斤,少年哪里是它的对手,很快便落了下风。
眼看白虎就要向他咬去,少年情急之下,直接将左手塞进了老虎的嘴里。
右手则摸到了它背上刚才的那把箭,狠狠扎了进去。
白虎痛的发狂,仰头长啸一声,瞬间松开了他的手。
后面的侍卫见状,纷纷拉起弓箭向白虎射去。
很快,那只白虎便被扎成筛子一般。
少年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站起身来,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包扎伤口,而是去查看光帝的伤势。
光帝看着他的面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年却仿佛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跪下来说道:“儿臣堂溪涧参见父皇。”
“堂溪……涧?”光帝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变,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着的难堪和愧疚。
“涧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光帝有些感慨地说道,“父皇确实许久没有见过你了。”
堂溪涧没言声,只是眸色深深地望着他,就像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关心父亲的儿子一般。
那日的白虎事件很快便调查清楚。
原来是三年前有一月连降暴雨,将周围的护栏冲塌了一块,那只白虎当年还小,便钻了进去。
此后在猎场三年竟一直都没被发现。
光帝对此勃然大怒,将猎场的人杀了一批又一批。
那几日的血甚至将山中的溪水染成了红色。
光帝也是在这次狩猎中终于看见了被他抛入冷宫,忽视多年的六皇子。
祝卿梧和玉珠听到堂溪涧向他们描述他是如何与那只白虎搏斗时,祝卿梧听得一颗心差点跳了出来。
连忙拉着他的手问道:“你胳膊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堂溪涧笑着安抚道,“只是擦破了点皮,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不耽误我握剑。”
祝卿梧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这也太危险了,下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堂溪涧没答,只是冲他笑了一下。
祝卿梧望着他脸上的笑容,总觉得这件事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猎场是皇家猎场,日日都有人巡视,那白虎为何能在里面生活三年?
明明三年都没有被人发现过,为何偏偏帝王狩那日突然出现,并且目标直指光帝?
心中有太多猜测,倒是祝卿梧一个也不敢问,只能全部咽了回去。
然而堂溪涧却好似发现了什么,转头看向他,突然若有所指地说道:“阿梧,不是我吃人,便是人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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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卿梧也不知怎么竟会想起这些来,或许只是突然意识到其实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堂溪涧能从一个被皇帝冷落十几年的皇子到问鼎天下,怎么会是什么纯良的少年?
只是从前他会压抑,会隐藏,会伪
装,而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他有着绝对的威严。
祝卿梧在外面足足晃悠了一天,直到天色渐暗,才不得不向堂溪涧的寝宫走去。
行至一半,突然一道黑影急匆匆地从旁边冲过来,大概是没有看路,竟然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接着便听“哎呀”一声。
祝卿梧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面前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
小太监手里捧着的木盒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摊在地上,黑漆漆的一团。
祝卿梧俯身想要帮他捡,只是刚一碰到便吓了一跳,这东西滑溜溜的一条,摸起来格外瘆人。
“这是什么东西?”祝卿梧捡起来好奇地问道。
小太监像是怕极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他这样的反应着实让祝卿梧更加好奇,低头看起身上的东西来。
只是周围天色太暗,怎么也看不清。
“还给你。”祝卿梧说着,把东西放进了小太监捧着的木盒里。
“这看起来是肉,你是膳房的太监吗?”
小太监又摇了摇头。
祝卿梧见他实在不想说,也不想为难,正准备离开去洗个手,却听那个小太监突然说道:“是舌头。”
“舌头?”
祝卿梧正在想着是牛舌还是猪舌,就听小太监继续说道:“是今日戏班里那个正旦的舌头,陛下说他不过一个戏子却敢对您出言不逊,便割了他的舌头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