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近几日,王尚书很暴躁,他诸事不顺。 “如何?”书桌前,他再次发问暗卫,却只换来一句“属下无能,尚未查清两人身份。” 王尚书气疯了,他神色阴沉,抓起砚台就朝人砸去,“废物!” 滴落地面的血彻底染红王尚书的眼眸,他怒极反笑,下达死令,“三日内,那张画你也必须给我拿回!” 暗卫僵硬在地也只能答应,内心实则苦不堪言。 本以为观真只是一个普通僧侣,派人取画,可取画者无一归来,全部死在那人手下。上次,他也是趁人不备才侥幸进了书阁,可这样的好机会哪会有下一次。 地上的暗卫在愁,桌前的王尚书也在愁。 他粗喘着气,心中是没由头的慌张,总感觉大事不妙,自己像是被人针对了。 事实上,王尚书的预感没错,这阵子是太子在背地里一直刁难他。 杨淮一事,太子是彻底记恨上他了。 沉思半天,王尚书强收心神,急匆匆去见王夫人。他必须让自家夫人进宫禀明一切,求贵人相助。 “小姐,到地了。”知蓝的声音响起。 薛乔淡淡扫眸,透过车窗看到衙门口站有一人,主薄刘平。 此人黑巾裹头,质朴无华。 “世子好。”刘平抱拳问礼,说的一脸正色,他在瞧见薛乔时,若有疑惑,很快,再次抱拳问礼,“世子夫人好。” 说的一脸正气。 很显然,刘平把他与薛乔错认为一对。 裴泽愣了下,眼底泛起笑意,连带着眼尾微微上扬。不经意的侧视,看不出薛乔的真切感受,失落爬上心头。 “这位是平阳侯之女,薛乔,大人误会了。” 刘平大愕,前几日敲鼓进宫求退婚的那位?他连忙抱拳道歉,“小姐,下官唐突。” “无碍,大人可找到第一案例的卷宗。” 刘平神情瞬间沉重,几分为难,“这卷宗,小人做不了主。” 他们几人见面时,一个白面小衙吏从里堂跑出,瞧见裴泽就窜了回去。 “大人,大人,上头来人了。”小衙吏溜回正堂,在他耳边低声提醒,急的伸手推了推。 县令昏昏欲睡,官帽一头歪,推动间,帽翅戳到了脸,把人惊醒过来。 “啊,你说谁来了?”县令睡得迷糊,睁眼就见大堂下方几人在晃动。 定睛一看,正是薛乔一行人。 “唰”薛乔甩出软鞭,刹那间,县令被打趴在桌上,灵活的编绳自下缠住其足,那人被硬生生从桌椅下拖出。 “饶命,饶命啊!”县令急忙求饶,官帽卡在椅档下,直露光秃脑门。 薛乔手腕施力,软鞭像是长了眼的细蛇,盘旋而空,直冲县令脑门。 紧要关头, “我知道卷宗在哪,我知道!”县令咬着袖子发抖。一声巨响,疼痛意外没有降临,透过眼缝,县令瞄到身边的木椅碎了。 “嗖嗖”软鞭收回,薛乔拿着它,云淡风轻的走上前,“那就麻烦大人。” 县令畏缩缩的起身,却只瞧见薛乔主仆二人。 瞅到这,薛乔神色不扬。 刚才在门口,裴泽突然被三皇子支走,似乎案件有了重大新进展,于是卷宗也就薛乔一人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