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后退两步,“你们都包庇她。” 众沙弥对她无可救药。 观真从人群中走来,自开一条路,“王施主不妨说清细节,观真愿解疑。” 王敏像抓住救命稻草,“那人背后把我按向水中,她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在即将窒息时,她又突然放手,不过那人是真的要我死,我感受的出来,她一定是看到小沙弥才松手,你信我。” 她期盼的看向观真。 错过王敏目光,观真不解皱眉,“所以王施主没有瞧见下手之人。” 王敏脸色更加难看,她张了张嘴,半句话说不出。 薛乔笑的更是肆意,“难为王小姐这般看的起我。” 她目光略过王尚书,见他在旁沉默,更是冷讽,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心都凉薄冷硬得很。 王敏委屈的眼眶通红,堂堂国寺竟没人信她真话,肩膀发抖。 “贫僧很同情王小姐的遭遇,但是非不容混淆,倘若你所言属实,那你还是去找个道士……” 驱驱鬼吧。 这话也只有观真敢说,可国寺的佛光不散,怎么可能会有妖邪,这不是打朝廷的脸? 王敏肯定不敢说这话,可如果他们没撒谎又是何人害她,凉风吹过湿衣,她轻微打个颤,有些害怕。 薛乔一动不动盯住王敏,看出她的害怕。 “王小姐是做坏事心虚了了吗,放心,恶鬼怕恶人,你暂时死不了。” “你闭嘴。”王敏冲她嘶吼,她受不了薛乔在这高高在上,幸灾乐祸。 薛乔眼眸加深了墨色,“王小姐脾勿火,我只是记着祖父走火,专门安慰你。” “你,你,你!”王敏手指直颤。 “好了!”王尚书拍下王敏的手,“事情就此为止,薛小姐也得饶人处且饶人。” 实际心中所想,女子就是心胸狭隘,目光短浅,一件事竟能记到现在还翻出。 王敏不甘挪回目光,她不能理解,为何每次薛乔都能将她的好脾气撕个粉碎,令她丢脸。 她气的肺管子干疼,可只能掐住掌心,没关系,没关系,很快那个贱人就笑不出来了。 薛乔默默压下眸子,王敏的伤还没好,怎么好端端跑出来呢。 绕过庙宇,她寻到薛母正在祈福,眉眼泛起厉色,“阿母,我们现在就离开。” 薛母惊诧,“怎么这么突然。” 薛乔细细说来端倪,薛母脸色不好,“那我们尽快下山。” 此处不宜久留。 “驾,驾!”薛乔充当马夫,左手挥鞭匆匆赶路,门帘被颠的上下起伏。 不知何时,突然吹起狂风,薛乔被迫慢下。 天昏地暗,树叶沙沙,飞石滚动。 薛乔心底更加不安,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她撩起门帘,扶起薛母,“阿母,我们现在下轿,不能在轿子待着!” 薛母正要点头,神色忽然惊惶,“阿乔!” 五尺长剑陡然袭来,抓起薛母,薛乔陡然扑向轿子内榻,长剑瞬间落空,刺入门窗处。 借助长剑,薛乔干脆抬腿踢中黑衣人,“噗通”黑衣人摔到轿外。 窗外一探,薛乔才发现黑衣人不知何时已将轿子围起,个个执剑向她们逼来。 浑蛋! 薛乔眼眶猩红,她怒扯门帘,大步跨出车轿。 见薛乔出轿,黑衣人们像是野狗扑食,纷纷向薛乔冲去。 轿内的薛母泣不成声。 郊外,血腥味肆意,狂风吹乱薛乔的裙摆,衣裙无疑是束缚,薛乔反向拧断一人脖子,扯下死人的利剑直接割断裙摆,转身就借裙摆勒死一人。 地上倒落数尸,刺激其余黑衣人。 他们对视片刻,兵分两路,一队直勾勾冲向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