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是求助本宫?” “皇后娘娘,那薛乔实在难对付,下官,下官难以应付。”王尚书说完这话,这张老脸都没地搁,他堂堂尚书被闺阁女子弄得焦头烂额。 “本宫有一妙计,这薛乔直接送你手上任意揉捏。”皇后剪下桌上花瓶里自认为多余的花枝。 王尚书再次弯低腰,“请娘娘赐教。” 地面的花枝渐多,终于皇后放下剪刀,满意嗅过花香后,目光才肯挪向王尚书,“本宫若没记错,王朗尚未娶妻?叫他娶了薛乔。” “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啊!”王尚书急声劝阻。 娶薛乔?这不是招个祖宗回去。 王尚书身为男子,从未正眼瞧过妃嫔宫斗,不知道这宫斗宅斗轻拨几下便可取人性命。 皇后只能点透其中含义,“薛乔再有通天的本事,只要她是女子就打不破婚假女的制约,夫家的礼仪规矩,王尚书可懂?” 这句话,彻底镇住王尚书,他双目放光,连连称叹,“娘娘好计谋,下官佩服,娘娘聪慧啊!” 皇后娘娘不屑的扯起嘴角,这点事,她还不曾放入眼中。 “择日不如撞日,薛乔今日进宫,本宫今日就替你绝了祸患,你速速叫来王朗,从后门进来。” “秋闱即将最后一轮,皇上今早特意召见几人,午后本宫就以秋闱言文为由,将众人都招揽了来。” 老套路下药,百试不爽。 宫内暗潮汹涌,宫外也不平静。 某个暗牢,火光照亮灰扑扑地面。 “呲”空中传来焦味,男子被绑在木架上,痛的痉挛。 “说话!”一把刀子毫不犹豫插到胸口,男子猛的吐出鲜血,喷了面前人一脸。 “裴泽!”他低声喘气,血浆顺着牙缝涌出。 暗卫随即拔出刀子,靠近火盆,火舌贪婪吞下,刀子烧的发蓝发亮。 裴泽从暗处走出,接过刀子,停在男子面前,他轻声开口,“嘴这么硬。” 下一秒,他就对着血污扎了回去,地牢响起男子凄厉声。 “杀了我,杀了我。” 裴泽像是没有听见,此刻的他像是脱去世俗伪装的那张和善人皮,露出最真实最阴郁的真面目。 他微微侧头,眼底的森寒席卷了疯狂,“放心,害我裴氏者休想独善其身,踩着我父母尸骨的,我定会揪下来,粉身碎骨。” 男子气息微弱,望着胸口的刀,他噗呲笑了,“栽你身上,我认了,我就说你怎么会变了性子,你就是那个裴泽,没有变过。” “可,你怎么报复?”男子嘲讽的笑了,“杀你父母的罪魁祸首就是皇上,你敢吗!无知竖子,大放妄语!” 可裴泽反讽,“你怎知我会放过他?不会覆了这江山。” 男子大骇,他挣扎的扑向前,可铁链困住他,只剩哗哗铁链声,“你在说什么?覆江山,裴泽你敢!你父亲打下的江山你敢毁,你不怕被天下百姓的唾沫淹死吗!” “裴氏打下的江山由裴氏毁了,有问题吗?”裴泽的目光暗不见光,他直勾勾盯住男子,“你以为我卸兵马将职是为了什么?真的厌弃打杀吗,你被我抓来,边疆也快撑不住了吧。” “那还有杨淮,轮不到你!” “你说的对,只要解决杨淮,我就能趁机回营,重掌军权。” “我的好叔叔,你就好好休息吧。”裴泽嘴角上扬,眸深似海。 “我,我要见陛下!陛下,陛下!”声响不绝于耳,众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走出阴暗地牢,裴泽喉结微动,轻叹声弱不可闻,蠢货! 很快,有人恭敬端来铜盆,铜盆高举于顶,来者低头沉默,裴泽一伸手就可触及到水。 一盆水最后变成浅红色,白色的手帕沾有湿意。 “主子,小十来了。”裴泽瞬间抬起头,周边阴鸷的气息慢慢减弱。 小十,就是他送去保护薛乔的暗卫。 听到小十,裴泽就想起薛乔。 “你来见我何事,如今你的主子是薛乔。”坐下座的裴泽冷漠开口,“如果是汇报她近日行踪,大可不必,记住,我是让你保护她,不是监视。” 小十双手抱拳,“裴世子,今日主子进宫了,属下瞧见王尚书偷摸进了皇后宫中,放不下心,求世子相助。” “啪嗒”裴泽立马站起身。 …… 布衣店, 正在喝酒的老白稀罕的开了门,“你说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