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见宫女眼底的祈求,薛乔一鞭甩在地上,“害人的不是我,为何畏惧。” 宫女勉强勾笑,不曾薛乔中气十足道:“你先开门进去,我随后进来。” 推门的手在发抖,“嘎吱”一声,门开了,屋内黑漆漆,霉木味扑面而来。 “不!”宫女突然推开薛乔,拼命朝屋外跑去,似乎黑漆漆的屋内藏有取人性命的怪物。 薛乔被猝不及防的推进屋中,消失于黑暗。 不好! 怎么也想不到宫女会算计她,电光火石间,一把利刃自房梁刺向薛乔,薛乔急忙拽来木桌挡在上方,木桌顷刻间一分为二。 黑暗中,几簇断发落下,发梢沾染血迹。 借着门半开透出的光,薛乔看清了行刺者,一个太监,他手持利刃,步步逼来。 未曾想,宫中太监竟武功不俗。 发白的利刃已染血迹,流到太监指间。 “奴才劝小姐还是乖乖就范。”太监尖声开口,“喝了这桌上的药,睡一觉就好。” 薛乔紧捂流血的脖子,后退半步,“既是要我喝药,你们又何须多此一举,引我来此处。” 太监皱眉,像是没听懂薛乔的话,“小姐不要打谜语了,奴才不想冒犯你。” 可薛乔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她当即捡起半边木桌投向对方,在太监躲避时,手上的细鞭如蛇突袭般袭去。 可击中对方的同时,另一把匕首却悄无声息的刺中薛乔。 混蛋! 不知何时,自己身后出现了另一个太监。薛乔当即反掌打去,连带背上短刃,逃到一侧。 脑袋逐渐晕眩,抵着窗门,薛乔隐约明白蹊跷,刀上有药。 背后人算计自己当真是费尽心机。 可薛乔不甘啊,她攥着细鞭,目光生狠得像是要咬下两人的脖间肉。 两名太监笑的猖狂,阴冷的手掌掐上脖子,鼻腔空气瞬间稀薄,连带着抽走力气。 药碗来到眼前,在窒息的边缘,薛乔抵死反抗,意外扯住对方衣领,看到了熟悉的图案。 这是,人皮画! 薛乔像是被雷电击中,宫中太监身上怎么会有人皮画。 奸笑声闯进耳中,她似乎又回到重生的第一日,倾盆大雨,血衣埋尸,破碎的衣服…… 见自己不开口,一人卸下了她下巴,疼痛在硬骨中长出了根。这一刻,薛乔不禁质疑,难道自己的重生就是一场笑话! “咻”细声响,薛乔摔倒在了地上,紧随而来是碗碎与重物轰然倒地。 汤碗就碎在脚边,刺痛下,薛乔勉强爬起身,眼前是模糊的身影。 “滚开!” 这一声惊到了老白,他瞧着薛乔,不禁头疼。 怎么把人带走? 再不走,可就有人要来“捉奸”了。 薛乔双目涣散,她吃力的摸索四周,试图寻找安全感。 就在此时,她听见了裴泽的声音,涣散的目光似乎聚了些焦。 “薛乔,你的眼睛,你还看的到吗,我是裴泽。” “裴泽,是你?”薛乔不敢相信她的耳朵,她怎么会听到裴泽的声音。 就在此时,她面前的老白侥幸一乐,这口技当真是神技,帮了大忙。 “我背你离开此地,你周边都是碎碗片,不要乱动伤了自己。” 闻声,薛乔乖巧的点了点头,模糊中,一个黑影渐渐走近,她像是看到了裴泽的苍青蓝袍,嘴角的笑容逐渐灿烂。 老白看的老脸一红,似乎理解了主子的动心,这娇弱姑娘笑起来真好看,手上动作都温柔了些。 可温柔刀,刀刀致命。 他刚背起薛乔,脖间就碰到凉意,手上的动作瞬间僵硬,原来,薛乔用碎碗片抵着他的脖子。 她要找的安全感正是地上的碎碗片。 “薛乔,你这是为何?”刚说完,老白嘴边挨了一拳,意外的疼痛暴露了原声,“卧槽!” “你不是他,他从来都是唤我薛姑娘。”说完,碎片靠近脖颈一分,老白龇牙。 “姑奶奶,我刚救了你一命!” “我这不是饶了你一命。” 老白气的要吐血,怎么会有人拿凶器抵人脖子说,我已饶你一命。 命不在他手上,又算是哪门子的饶命! 可薛乔下句话更是超乎他的想象。 “你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