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顿时心情大好。 “主子在……” 一句话没问完,眼前一黑,他被人劈了后脖颈,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竟然又到了熟悉的暗牢。 巫师还以为自己仍在梦里,指着面前的西域暗卫喊。 “废物东西,你敢困着我?” 巫师在西域说一不二,地位极高,可这么喊着,面前一排西域暗卫却没一个动的。 巫师刚要再命令,目光扫向阴暗但有些熟悉的地方,电光火石间,发觉了自己面前这是什么地方。 可西域的暗卫怎么会把他带到王府困起来? 巫师觉得这想法有些荒谬,又喊了一句离他最近的那个“西域”暗卫。 “快给我松……不对,你不是西域人?” 巫师锐利的眼一扫,就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他自小就生长在西域,饶是面前的人蒙了全身只露出一双眼,他也能肯定面前的人不是西域人。 不是西域人,却装作西域人的样子救他,最后又把他带回了王府…… 巫师忽然冷笑一声,朝外喊道。 “容祁,你可是给本巫师布置了好大一场戏啊。” 果不其然,巫师这句话落,容祁从外面走进来,这一群“西域”人恭敬行礼。 “王爷。” 方才在他面前仿佛死了的人此时声音喊甚是嘹亮,再加上此时知道自己又着了容祁的算计,听着这声音,巫师顿时脸都绿了。 “你不是说等晏青扶醒过来,就派人送我离开吗?难道堂堂的八王爷不守信用?” “难道不是巫师先骗了本王吗?” 容祁走近,淡声反问。 “你如今抓我回来,又想做什么?” 巫师没理会他的话,冷哼一声问道。 “这一场戏演完了,巫师自然是该在哪就回哪去,不会真以为你能安安全全地走出上京城吧。” 一场戏? 巫师呆滞了片刻,很快明白今日的异样和他话中的意思。 “你果然早就知道……” 他冷笑一声,而后又说。 “我就知道惠安这个蠢货,将所有的事办的明目张胆,还以为自己演的天衣无缝。” 谁料想从巫术局开始,她的小手段就被八王府收之眼底了。 但西域和京城的合作也不是非她不可,巫师自然不会在意惠安公主如今成了靶子。 反正她幕后还有真正的主子,合作与不合作,怎么合作,从来不是惠安公主一个人说了算。 容祁不置可否,只说。 “巫师留待王府中,尽然已经是个废人了,但想来虞菏也不会看着你白白死在王府。” 他话中有深意,巫师瞳孔一缩,强自镇静。 “你想做什么?西域和惠安可没有合作!” “巫师奉命留在你如今的主子身边,实际听命的还是虞菏吧。” 所以表面上看只是他如今的主子和惠安有勾结,实则若没有虞菏的授意,巫师是不会贸然跟在惠安公主身边的。 拿捏住了巫师,未必能威胁到他如今的主子,但是一定能桎梏住虞菏。 言至于此,容祁不再与巫师废话,手一挥,身后有暗卫走上前,手中拿了一个瓷瓶,捏住巫师的下颌往里灌。 这瓷瓶的东西端是闻了闻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巫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激烈地挣扎着。 却被暗卫点了穴道,强自灌了下去。 那药顺着喉咙浇下去,顿时引起一阵撕心又灼热的疼痛。 巫师忍不住痛苦地吼了几声,暗卫将瓷瓶扔掉,又走回容祁身侧。 “西域巫师远来是客,本王没有什么可招待的,不如今天就让巫师也尝尝,我大昭有名的千罪。” 千罪是大昭祖辈传下来的毒,顾名思义能被灌下这种毒的人,是身上负了千百种,该下地狱的罪名,其痛苦程度不亚于凌迟,却不会让人轻易死去。 巫师感受着身上几乎钻心的疼,疼遍四肢百骸,他几乎快晕过去,又偏偏疼的最清醒。 他怨毒地盯着容祁,断断续续地说。 “你是为了……为了晏青扶。” 这些话是他当日对晏青扶下百花蛊的时候,与她说过的话,如今分毫不差,容祁都还回来。 百花蛊他自会解,给他下了也没用,但容祁绝不会容忍他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好过。 “你当日算计她的百花蛊,连着这次的巫蛊局,本王都会一笔一笔还回来。” 容祁冷声说着,看见巫师厌恶憎恨的眼神,又道。 “不仅还在你身上,也还在你的主子虞菏身上。” “你做什么?女帝陛下可没有对晏青扶动手,冤有头债有主……” 巫师神色激动地喊叫着,容祁仿若听不见一般,从暗牢里转身离开。 闹了这么半夜,此时外面已然安静下来。 王府一向少有巡夜的侍卫,回小院的路上一路都暗着,他习惯了在夜色里走着,此时倒也没感觉出几分寂冷。 心中念着晏青扶一人在小院,他加快了步子,刚转过拐角,迎面亮了微弱的灯火,有人提着宫灯从小路尽头走过来。 熟悉娇小的身影映入眼帘,容祁很快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宫灯,顺势拉住她的手。 微凉的指尖攥在手里,很快多了几分暖意,容祁温声道。 “外面这么凉,还出来做什么?” 她正是身子弱的时候,容祁哪哪都不放心。 晏青扶反握住他的手。 “这小院回去的路有些黑,我索性睡不着,出来走走也好。” 小路的路黑与她睡不着有什么关系? 容祁哑然失笑,却也没反驳,刚要说话,就听见她抱着容祁的手臂,指着一旁絮絮叨叨地说。 “这小路是一直便不掌灯吗?” “嗯,我一向少来这边。”容祁颔首道。 “这样不行。” 却见她摇头站定,仿佛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问容祁。 “日后这路总是要走,不如改日将这路上都点上夜灯,晚间回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