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我真吃了你不成?” 纵然最开始是不怕,如今对上容祁暗沉眸子里隐隐的欲色,也不由得有些心惊。 索性就闭了嘴不再说话。 那一只手勾在他腰身,带些又痒又麻的触感,容祁一双眸子里闪出几分欲意,眼尾红的厉害。 “果真……是磋磨人。” 他低声说了一句,晏青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见他那修长白皙的手顺着往下,挑开了最后一层束缚。 指尖微微染了点湿痕和凉意,容祁心念一动,情热之下,晏青扶感觉到灵巧的手掠过她,带起一阵快活的浪潮。 她嘤咛了一声,睁大了眼睛,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容祁本就忍的难受,顿时便摁住了她威胁说。 “别乱动,不然有你受不住的。” 她脸上带起一阵潮红,听了话倒也乖巧,便轻轻阖上眼,一手抓在干净的床单上,只实在有些受不住的时候,低低地求他两声。 “容祁……不要了……” 这声音又媚又柔,又带了几分快慰。 容祁恍若未闻,反复将人折腾了个遍,最后看着她喘息着瘫倒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 这事磋磨人,却又实在快慰。 容祁看到她眼尾的泪痕和快慰,没忍住取笑她说。 “如何是不要了? 若我真听了你的话,只怕这会你才要闹腾。” 她喉舌干的厉害,也懒得同容祁争辩,只觉得耳边更烫了些。 她得了趣,又见得容祁眼中的隐忍还未散开,难得起了良心。 “不如我……” 她手还未抬过去,就被容祁压了下去,朦胧的帘子之下,听得他说。 “……腿……” “不……不行……” 她嘤咛着要推拒,才喊了两声,又被他吻住了唇,将后半句堵了个严实。 水晶帘子晃动着,直至夜半方歇。 半宿的缠绵过罢,她才算是真正累的不想再动弹,由得他叫了水替她清洗,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竟有些后悔今日主动撩拨了容祁。 下次再也不要了。 晏青扶如是想道。 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已近了午时。 门外艳阳高照,她醒来看着陌生的屋子怔愣了会,才想起自己昨夜压根没回自己的院子。 屋内容祁早不见了踪影,她想兴许在前面忙着,便自己撑着床沿坐了起来。 身上仍酸软的厉害,哪怕过了一夜也没见好上许多,但昨夜开始的事是她自己主动的,晏青扶只能默默地后悔着,一边穿了衣裳起来。 这屋内也有铜镜,临出门前看了一眼,她才发现脖颈间,竟也密密麻麻地遍布了红痕。 这……这如何见得了人? 面上才退去的热意顿时又浮起来,这红痕太明显,旁人见了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心中将容祁骂了千百遍,只能喊了下人去她院落里,让长夏带了件高领的衣裳换上。 遮的严严实实,只脖颈之上有一点红痕实在遮不住,晏青扶也只能侥幸地想,应当不会有人闲着注意这些。 推开了门,她问过下人,才知道容祁去了前厅。 前厅一向多招待人用,但八王府一向少客,晏青扶也没想太多,抬了步子走到前厅。 她一出现,屋内几人的目光便齐齐落在她身上。 “青相来了。” 沈修先反应过来喊了人。 陆行见到她眼前一亮,语气难掩欣喜。 “青扶。” 他一大早就和沈修一起来了王府,只见到了容祁这一张惹人厌的脸,还以为晏青扶有事出府了,没想到在午时竟然见到了人。 容祁见得她过来,语气软了几分,招她过去坐下。 “怎么不多睡会?” 这都午时了,几个人睡到这个时辰? 是生怕这两个人看不出来? 她瞥了容祁一眼,没有搭话。 沈修看着晏青扶微红的脸,和容祁一早就分外愉悦的样子,心中已约摸猜到了些。 世风日下,果真世风日下! 他心下这般想着,倒也识趣地没多说。 反倒陆行像是一脸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附和着容祁说。 “是啊,青扶,怎么不多睡会?” 那日宫变之时晏青扶可忙了一日,的确辛苦。 一边想着容祁对她也算足够纵容,多少能让自己放点心,一边又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阿娘让我带过来,府上的人参,滋补极好,说让你养养身子。” 容祁原本含笑的眸子在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顿时一变,眼神像淬了刀子一样,死死盯着陆行。 早就知道他陆行来一趟,不献点殷勤是不会甘心的。 却还知道聪明地打着陆夫人的旗号。 果真,晏青扶本想推拒,一听说是陆夫人的意思,顿时又有些犹豫。 到底陆夫人对她算得上好,还是长辈,若是就这样推拒了,未免不好看。 她还踌躇着,容祁冷冷地瞥了一眼面露得意的陆行,伸手接了过去,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替青青多谢陆夫人了。” 话里话外把陆行撇了个干净,又表露了晏青扶和他的亲密,陆行冷笑一声,心下暗骂容祁这人心机太重。 二人之间顿时硝烟弥漫,谁也不退让半步。 陆行紧接着就说。 “青扶和我们陆府关系匪浅,说这倒是太见外了。 我阿娘还问青扶,改日有空了可去陆府多坐坐,她可整日念着你呢。” 陆行话说的滴水不漏,晏青扶也找不到拒绝的好理由,只能在容祁几乎能冻死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 “多谢陆夫人美意。” 接下了人参盒子,她稍稍松了口气,仍记得昨夜小路上管家说的话,刚要问他们江岸城出了什么异动,就见陆行奇怪地看着她。 “这九月的天还不见凉,青扶怎穿了这么高领子的衣裳?是怕冻着?” 晏青扶刚端起茶盏的手一顿,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