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笙自得其乐,在心中正开心着,忽觉身后一个身影出现,那人身上的檀香和药香悠悠传来,带着些冰凉的感觉。 好特别的香味,来人必定非富即贵。 上首的韶充仪端坐着,依旧问着话,似乎没有感受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萧挽笙微微偏头,看到了来人的绣金云纹靴。 再一看,是皇甫一寸这家伙。 萧挽笙瞪大了眼睛,示意他进去啊,在这里做什么,还躲在他身后。 谁知皇甫一寸跟不认识她似的,眼中闪过疑惑,随即用手在嘴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嗯?萧挽笙看他的打扮,怎么是皇帝的模样,不对啊,小侍卫寸寸明明还没有在她面前暴露马甲。 而且最明显的是,皇甫一寸他!不!认!识!她! 他眼中的疑惑萧挽笙没有错过,要不是萧挽笙反复确认,还真以为自己又去了其他副本。 皇甫一寸深情地看着正在处理晴芳榭事务的韶充仪,眼中的柔情如水,几乎要溢出来了。 这皇甫一寸肯定有问题,但人还是那位,那么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系统检测到披着马甲的皇甫一寸与她这宫女纠缠过深,所以消除了他的记忆。 如果真是这样,萧挽笙反倒松了一口气。 韶充仪结束了问话,身边的侍女递上了记录,她喝了口茶接过,正好接到提示"叮,皇甫一寸出现。” 韶充仪没有什么大反应,而是接着看手中的本子,一边翻阅一边进行点评。 萧挽笙戴着眼镜,正好看到这一幕,眼和心都在说六六六,原来自己这么精的嘛,怎么现在自己越活越傻了。 两人的拉扯游戏对于萧挽笙来说,只有两个字:没眼看。 悄悄退出去,萧挽笙在石砖铺就的长廊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走到尽头,抬头一看,不知怎么的走到了福宁宫,宫殿的门虚虚掩着,萧挽笙推门进去。 原先草长莺飞,生机勃勃的小院,现在已经没什么生气,只摆了些俗物,廊下还挂了些雀鸟,跳着跃着,很不服气的模样。 走到檐下,就见以前一同服侍程幼雪的小宫女文松端着盆水走出来。 萧挽笙躲在一旁,随着大梁柱转着挪着,祈求文松最好不要看见她。 文松嘴里呢喃着,手上不停拍打着那些鸟笼,拿出了几只已经奄奄一息的鸟儿,放在不远处难以挪移的大松树花盆一侧。 文松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为什么程幼雪要养那么多鸟,却又这样折磨,待到鸟儿经受不住,又狠心抛弃。 正想着,文松扒着柱子看着她惊呼:“宋掌事,您怎么在这儿。” “额,许久不见了,回来看看。”萧挽笙尴尬地道。 文松的表情很奇怪,甚至带了些许扭曲,一张脸要笑不笑,很是难看。 不过这种让人蛋疼的表情并没有维持太久,文松扑倒她身前,来了个熊抱:“宋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 萧挽笙对她的靠近感到不适,但文松对于她的依赖却让她很受用。 萧挽笙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扒开她对视着道:“到底怎么回事,才人出事了吗?” 见文松点头,萧挽笙提起裙子就要往上跑,文松飞快地追上她,大力拉着她道:“宋姐姐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文松带她去窗外看,从卧室的侧方看,程幼雪躺在床上,四边的香包被撤下,原先爱美的她,如今连房间都充斥着潦草的气息。 这还是程幼雪吗,如今才十六岁的少女,宛若一个老妪,蜷在一角,半天不见动静,若不是文松指明这床上的人就是程幼雪,打死萧挽笙也不相信。 萧挽笙自然有疑惑,文松叹了口气,讲述了原因。 原来萧挽笙被抓进牢狱中时,程幼雪也受了无妄之灾,半个宫廷的人都在指责程幼雪管理不善,甚至还有人认为,这是程幼雪指使的。 萧挽笙宛若当头一棒,她在牢狱中明明问过,这件事对程幼雪没什么影响。 甚至,她也咬死了自己是被苏婕妤叫去的,程幼雪听说她走的时候万分不情愿,这样一套组合拳下来,再怎么样也不会牵连到她。 程幼雪那么明事理的人有这么会这样意志消沉。 文松接着道:“只是这些,才人的日子只是难过些,还不会如此。” “才人如此,还是因着苏修仪。” 来时漫无目的,去时恍恍惚惚。 萧挽笙向来怕亏欠别人,如今听了程幼雪的事,比她受苦还要不忍,难以再视再听。 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她早早便离开那个小院,回到程幼雪身边,抵挡来自苏婕妤的一切恶意和伤害。 可是完事没有如果,程幼雪已经遭受了伤害,而她因为失误和逃避,失去了最佳的拥抱她的机会。 萧挽笙踢着石子儿,慢慢走回小院,敞亮的屋子接受了外界一切光,萧挽笙还算是勉强清醒,冲进屋子就要捉住贼人。 “呔,是谁闯我的房间,看我一掌!” 现在的萧挽笙宛若一个神经病,再次逃避不开心。 正在揪着叶片的皇甫一寸转身,苍白的嘴唇上下掀动。 “是我,哪里来的贼人。”皇甫一寸看着她还没有完全收回去的两只翻上的手掌,退了一大步道,“我就说你整日练功,果然有藏货,怎么不教我。” 萧挽笙悠哉悠哉地倒了杯水,皇甫一寸自然地伸手去接。 萧挽笙看了眼他不太好的脸上,将水递过去,两人的动作十分自然,萧挽笙却有些小九九。 皇帝皇甫一寸遇刺的事,虽然阖宫不敢放肆讨论,但依旧是天大的八卦,萧挽笙整日在小院子里过自己悠哉的日子,也听说了这件事。 眼前的皇甫一寸,应当不是白日里那位,白日里见的那位皇甫一寸
第72章 两个皇帝(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