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我是不会帮你的。”
姜苗凭啥帮她,又不是欠她的,她被她爹打死,关她啥事?那天要是她去剪彩没有回来,她儿子小二要被她打成啥样啊?
他才四岁啊,把大人之间的怨气发泄在孩子身上,她要是让张小萍再重新回到托儿所,那是害了托儿所的孩子们。
“别在这惹人心烦了,快跟我走。”
张卫国见侄女哭哭啼啼的纠缠着姜同志,人姜同志脸上很不耐烦了,他连忙把侄女扯了起来,往外面拽。
“姜同志,我们先走了。”
姜苗看着这俩人离开了她家,刚好王妈从外面买菜回来。
“小苗,刚刚那个就是打小二的女老师?”
“对,就是她,来求我让我和托儿所说说,让她重新回去。”
“你可不能答应,这样的女的,压根不配当老师。”
王妈把菜篮子放在了桌子上,从里面拿出了姜苗爱吃的长面包,外面用油纸包着,刚做好的。
“我没答应,王姨,以后这些活你别干了,我找了个保姆,以后你好好享享福,看看电视,养养花啥的,这些年让你受累了。”
“累啥啊?我闲不下来,我就爱给你们做饭……我心里高兴。”
姜苗把王妈拉着坐在了沙发上,她握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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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的家,你想干啥就干啥,想吃啥就吃啥。”
王妈听着这些话,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一个劲的握着姜苗的手,小苗和三儿都对她很好,她早就把自己当成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还有小糖豆她们都喊她婆婆,她们是她抱着长大了,还有三儿,她们都是她的亲人。
三儿每次从港城回来,总是给她带一堆的东西,从没有忘了她,给她带的有燕窝,有治老寒腿的药,还有一块老虎垫子。
小苗也是,隔三差五的带她出去逛百货,给她买的衣裳,鞋子她都穿不完,还有金手镯啥的。
孩子们对她也好,有啥好吃的总惦记着她。
她特别知足,这就是她的家。
……
槐花胡同。
“你不好好进厂当学徒,卖女人家的裤衩,你丢人不丢人?”
赵大娘拿着扫把打着孙子赵金蛋。
“奶,我又不是只卖裤衩,我还卖丝巾啥的。”
赵金蛋不觉得自己干这个丢人现眼,他挣的比在厂子里还要多哪。
“这都是一些没工作的二流子干的营生,丢人啊,工厂的工作多好啊,等过两年就转正了,你就是正式工人了,这是铁饭碗,说出去多体面啊,我的傻孙子,你知道不知道?
那些东西不能去卖了,好好给我进厂当工人。”
赵大娘苦口婆心的劝着孙子。
“我就卖,我挣了钱,也要像姜苗婶子那样,开桑塔纳。”
赵金蛋从他奶赵大娘手里挣脱开,然后跑出了家门。
“哎呦,作死啊……”
赵大娘虽然也羡慕姜苗“下海”挣了钱,可她打心眼里还是觉得不体面,丢人,比不上在厂子里端公家的碗,吃公家的饭好。
自从允许个体化经营了,张寡妇在姜苗的劝说下,辞掉了在火柴盒厂的工作,在临街租了一个铺面,卖起了花。
她的大儿子张晓松嫌弃她卖花给他丢人,整天给张寡妇甩脸子,就只知道伸
手要钱,他读到初三,就打死也不读了,进了罐头厂当工人。
前几天和人争对象,把对方打进了医院里,然后龟缩在家里,让他妈张寡妇低三下四的替他道歉,赔不是,整天呆在医院里,伺候对方。
他连个面都不露,就知道在家蒙头睡大觉,张寡妇每天从医院里伺候完人回来,他连问都不问一句,就好像忘了这件事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张寡妇憔悴的不行,回来还要给他做饭。
她的小儿子看不下去了,
“妈,你不要去医院了,人又不是你打的,谁打的,谁去照顾,凭啥让你去?”
坐在饭桌上的张晓松啪的一声把碗扔在桌子上了,
“我吃饱了。”
扭头回了自己的屋。
“他还好意思给咱甩脸子?不吃就不吃,吓着谁了?”
张寡妇的小儿子小花,气的不行,他这个大哥只知道惹事,让他妈给他擦屁股,一点都不心疼他妈。
“小花,算了,你大哥心里也不好受,你去把饭给他送进屋里去。”
张寡妇不忍心责怪大儿子,见他饭没吃几口,就回屋了,担心他饿肚子。
“他不好受?我看他好受的很,天天在屋里,拿着那个破收音机听歌,要不就是睡大觉。”
小花实在受不了了,
“妈,你能不能不要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