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灼儿看着他的眼神陌生又冷漠,明明双腿发软得不像话,却强撑着自己从地上起身。
她深呼吸,声音却没有一点力气:“我要回家,你的人不让我回去。”
“回,你暂时没有用处了,可以先走。”
月挚庭轻飘飘的语气就好像孟灼儿是个什么物件一样。
孟灼儿听着这话也觉得想笑,但这种事情出现在堂堂阴善王身上,似乎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孟灼儿不想再跟对方多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这个空气中都是血腥味的地方。
男人紧盯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眸色越发阴鸷:“谁带她来地牢的。”
带孟灼儿过来的侍卫颤抖的跪在地上:“是……是属下。”
“拖住他,重打三十军棍,从今以后,就不用在王府当值了。”
侍卫脸色惨白,却也不敢为自己辩驳一句。
夏羽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没说话。
主子现在是在气头上。
是因为孟小姐吗?
……
孟灼儿的确是受到了惊吓,在坐车回到王府后,面对着孟祥义的嘘寒问暖,她一句话都没有。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只野兽吃人的画面。
月挚庭居然在自己所居之地养了一只猛虎,还是会吃人的猛虎。
他疯了?就不担心有一日那只老虎也把他给吃了。
孟灼儿浑身发抖的回了院子,香莲问她也什么都不说。
她又被吓病了,发了低烧。
来这个时代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无时不刻都被这个时代冲击三观,而每一个给她巨大震撼跟恐惧的,都是月挚庭。
这个男人实在是恐怖。
孟灼儿又病了的消息传了出去,因为姚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明了此事跟孟灼儿无关,她只是受害者,因而还送来了一些好东西加以宽慰孟国公府。
自然,茉莉花茶事件到底如何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孟国公府了,只是说这次事情是个误会。
孟灼儿这次遭受的冲击是真的很大,她连续病了两日。
她现在一闭眼就是獠牙上都是血的老虎。
她甚至想,有一日那老虎啃食的会不会不是那个囚犯,而是她。
整整过了两日她才退烧,但人却瘦了一圈。
姚老夫人也曾来看她,问她那日发生了什么事,但孟灼儿怎么可能说,只是说自己受了风寒。
但姚老夫人半身绒马,又是战场又是朝堂,怎会看不出她在说谎,只是见她实在不愿意说,只能算了。
后来,姚老夫人还说了休妻的事情,因为有许氏家族那边阻拦,所以并不是很顺利。
“但我也是绝不允许这样的一个毒妇留在姚府的,若非灼儿你早看出端倪,说不定我这老婆子的葬礼都要办完了。”
姚老夫人愤愤不平。
当时孟灼儿说府邸有人可能会加害她她还不相信,岂料后来竟真在花茶罐子里找到了风车茉莉。
就这小小的几朵花茶,可是会要人命的,所以她们就设下了这一场局。
姚老夫人没想到居然会是自己的儿媳妇想要害自己,也没想到孟灼儿居然是顶着一张红肿的脸来破案。
当时姚老太爷担心她受到刺激没让她参与,当时她在房内还以为事情都没开始。
知道事情真相后肯定是要休妻的,而她也心疼孟灼儿,还跑来孟国公府大闹一顿,把孟祥义骂了个狗血淋头。
孟祥义本就是没什么骨气的人,也就只敢对家里人强硬,而且姚老夫人还砸了不少东西给孟灼儿出气。
被人这般关心疼爱,孟灼儿心里暖洋洋的。
之后在姚老夫人走时,孟祥义还腼着张脸来送行,姚老夫人看不惯他,离开前还阴阳怪气讽刺了孟祥义一顿。
孟祥义脸面挂不住,也担心孟灼儿跟二皇子的婚约不能继续,后来还找孟灼儿说了不少好话。
“你也知道父亲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太震惊冲动了,在父亲心里,你一直都是父亲的好女儿。”
“明日你就亲自去姚府一趟帮父亲解释解释,父亲其实很疼你的。”
……
孟祥义可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在做了那样的事情后,居然还有脸来找孟灼儿帮忙。
“姚奶奶今日来说了这么些话,我明日就去意图太明显了些,反正来日方长,以后见姚奶奶的日子多了去了,父亲如何对我的女儿很清楚,肯定会为父亲辩白的。”
孟祥义听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压根看不出孟灼儿说这番话时眼里的暗讽。
又或者在他看来,自己既然生了孟灼儿,孟灼儿作为女儿,就得无条件的接受他的自私跟薄情。
有这么个父亲,孟灼儿也是觉得晦气,甚至觉得他踏入她这院中后,这空气都不新鲜了。
吃了点米粥后,她便想去花园走走。
香莲跟着,给她披上披风:“这才两日下去,小姐您就瘦了一圈,出来走走对身子有也好。”
两日的时间过去,那日猛虎给她的冲击已经小了不少,但有一件事情让她很忧心忡忡。
其实她现如今并没有能耐能解开月挚庭的毒,当时一时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