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声音,只见月挚庭从凉亭的方向走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是何情绪。
“阴善王、是阴善王啊姐姐……”
金玉浣有些激动,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金玉觅两姐妹是当下几人中家世最好,也是时常出入皇宫的,又怎会不知眼前的男人是谁。
“臣女见过阴善王。”
金玉觅忙扔下手中石头朝月挚庭行礼。
她算是反应快的,其他贵女碍于阴善王平日里的血腥手段,因为害怕慢了一拍,而后才跟着金玉觅行礼。
孟灼儿没搭理他,小心翼翼扶着陆落春起身。
陆落春衣服多处都破了,但除了袖子外并无裸露的肌肤,可在当代衣衫凌乱便已是大忌。
陆落春害怕阴善王,也不敢让自己这个狼狈形象被外男看了去,紧张地握住孟灼儿的手,藏在身后。
香莲行礼后,孟灼儿喊她过来连带着陆落春的婢女站成一排,挡住身后狼狈的陆落春。
金玉觅看着一动不动的孟灼儿几人,又看了眼眼前雷厉风行的男人,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阴善王可不像楚贵妃那般好说话,至少在她的认知里,这个男人残暴又麻木,是在皇帝面前都有几分面子的权臣。
放眼整个南粤公国,都无人敢对他无礼。
她指控孟灼儿说:“孟灼儿你好大的胆子,在阴善王面前居然还敢这般没规矩,见了王爷还不行礼参拜,还有你后面的陆落春,你们简直是胆大妄为。”
孟灼儿冷冷瞥了她一眼:“阴善王都不曾说规矩的事,你倒是先跳出来嚷得大声。”
虽先前血淋淋的猛虎吃人事件的确是把她吓病了,也知道月挚庭这人恐怖,但自己对他有用,行礼这等小事对方自然不会发难。
“王爷金枝玉贵,你也配入王爷的眼,得到王爷的训导。”
金玉觅冷哼,回头对月挚庭告状说:“王爷,这孟灼儿向来猖狂,如今她敢不将您放在眼里,他日还不知做出什么来,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定要好好惩治这些个不良之风。”
孟灼儿一眼看穿对方借刀杀人的伎俩,可她未免也把月挚庭当傻子了。
月挚庭看着眼前这上蹿下跳的小丑,淡道:“那金小姐有何高见?”
金玉觅不觉男人眸底的冷意,说:“这种没规矩的人自然是要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让她跪在宫人来往密切的道路上,这才能长记性。”
到后面,她还得意地看了孟灼儿一眼。
孟灼儿冷哼。
不得不说,金玉觅还真是恶毒,明知名声对当代女子尤为重要,可她不仅要打板子,还要在来往密切的道路让孟灼儿下跪。
就这一脸得意的模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阴善王有多大交情,人家是来给他撑腰的呢。
孟灼儿不以为然,不屑一顾,在瞧见月挚庭眸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后,更是笑话金玉觅死到临头还不晓得。
谁能容忍别人把自己当枪使。
“既然金小姐开了进口,那本王便如你所愿。”月挚庭轻描淡写,神色难辨,“来人,传令下去,金家小姐金玉觅罔顾宫规,在宫里行欺凌之事,麻木不仁,交由吏部处理,先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棍,罚其在养正殿常规三个时辰。”
原还得意的金玉觅猛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阴善王:“王、王爷,您这是为何……明明不服从宫规的是孟灼儿,臣女对王爷您毕恭毕敬,您为何要惩罚臣女。”
金玉浣也忙跪下求情:“王爷,臣女长姐最是得体之人,绝对不会罔顾宫规。”
月挚庭面色冷沉,凉薄又轻蔑,不屑开口。
夏羽呵斥:“尊敬?你口中的尊敬就是将王爷当猴耍吗?就你这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来人,赶紧把她拖下去。”
侍卫上前把金玉觅拖下去,金玉觅大哭求饶:“王爷、王爷不要啊,臣女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求王爷饶过……”
孟灼儿嗤之以鼻。
可她还清白?
她若是清白,这世上恐怕就没有不清白之人了吧。
孟灼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堆瑟瑟发抖的贵女身上:“你们呢?是不是也跟金玉觅是一样的?”
“不不不、我们跟金小姐不熟……不熟的。”
这些人都是墙头草,生怕被连累一股溜烟的跑了,唯有金玉浣慢了一拍,她几近痴迷地看着月挚庭,又有些难过,后来还是丫鬟拽她走的。
人都走后,月挚庭才道:“你倒是虎,那群人人多势众,你也不怕落得个伤筋动骨的下场。”
“就是知道那群人拳头没我的硬,所以才虎。”
孟灼儿回头看着瑟瑟发抖的陆落春,想了想,又说:“可否请王爷的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来给陆小姐看看。”
月挚庭看了眼侍卫。
侍卫会意,立即去太医院。
“附近有个立春殿,是打入冷宫的娘娘居住,如今是空殿,你便带陆小姐去那等太医吧。”
孟灼儿意外他会主动伸出援手,微微颔首:“先多谢王爷。”
孟灼儿扶着陆落春去了立春殿,还打发了她的婢女回车上拿一身干净的衣物。
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