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灼儿避开人群上了月挚庭的车。
“你叫我来干什么?”她想了想,又说,“不对,你今日怎么想到要来参加秦美珍的聚会,你又想干什么?”
月挚庭蹙眉:“今日本王帮了你,你说话可以稍微客气些。”
孟灼儿嘴角一撇:“就算你不来我也能完美解决,我这不就将孟祥义叫回来了吗。”
是的,孟祥义之所以忽然回来,是因为孟灼儿给他传话,说秦美珍要诬蔑她与人有染,还带人来抓奸。
自然,孟祥义肯定是不在乎孟灼儿的名声跟死活,但是他在乎他那泼天的富贵,以及成为未来皇帝的国丈的梦想。
如此,他又怎会让唯一的女儿、唯一的筹码被人了毁掉呢。
月挚庭才想通,看着孟灼儿的目光多少带了几分欣赏:“你还挺会利用每个人的弱点跟贪婪。”
“这不挺好的吗?虽我也看孟祥义不爽,可我又能怎样,难不成他打我我还能打回去?”
孟灼儿深叹了口气,“但你还别说,我还真挺想的,可我要真这么做了,外面的唾沫星子还不把我给淹了……
……你还让我感谢你,你要是不出现,我才是真正地能置身事外,你出现了,一会儿说不定我还会被连累。”
月挚庭:“……”
她这是在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月挚庭被她给气笑了:“你去跟孟祥义说,就说本王有一批江南茶饼,可以分一半的货物给他,原因是因为你说话好听,让本王心情愉悦。”
孟灼儿是听说过现在的外商,尤其是部落民族很喜欢喝茶。
现在的茶饼都是抢手货,谁拿到谁发财,而茶饼的进货渠道几乎都被人垄断了,即便是行商多年的孟祥义也拿不到货。
她想不到,月挚庭还挺有良心的,居然愿意分出茶饼让孟祥义开心,让她免遭于难。
不过……
“你说我说话好听?”孟灼儿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地看着他。
月挚庭挑眉,笑容耐人寻味:“对。”
“……”
这话就没意思了,这不是赤果果地讽刺嘛。
孟灼儿朝他翻了个白眼。
“滚吧,本王还得进宫,忙。”
“这就开始赶人走了……你忙你别来参加宴会啊,一群上了年纪的女人聊八卦的宴会,你一个大老爷来也不怕让人笑话。”
孟灼儿小声嘀咕,满腹牢骚。
她是自言自语,月挚庭没听清楚,但他听到了‘笑话’这两个字。
也是,从孟灼儿嘴里能蹦出什么好话。
孟灼儿起身下车,刚走到车帘前马却忽然惊了下,车身晃动。
她惊呼一声,猝不及防地往后仰,手在空气中乱晃。
月挚庭神色微变,下意识去扶她,却不料被少女揪住了衣领,连带他自己都滚在了车上。
孟灼儿因为手抓住了东西稍稍得以缓冲了一下,但脑袋还是磕得生疼,身上还枕着一个更沉重的东西。
她一睁眼,月挚庭清晰的下颚线就在眼前。
月挚庭的侧脸非常好看,五官硬挺爽朗,估计是每日锻炼的缘故,他的皮肤好到竟连毛孔都看不到,鼻尖萦绕的清淡的沉木香气,竟让她一时看失了神。
男人一抬头便瞧见少女睁着水汪汪的眼看着自己,视线执着得过分。
“看什么。”
孟灼儿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心虚:“没、没看什么……反倒是你压着我干什么。”
月挚庭微怔,轻咳了声起身,脸上挂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红。
孟灼儿也连忙起身,她故作忙碌地理了理裙摆,似乎还能嗅到男人身的沉木香气。
其实她并不喜欢这些古人感觉文绉绉、古板的气息,但这个味道放在月挚庭身上就很好闻。
月挚庭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视线却不经意地在她胸前经过。
她……发育得真的就如外界所说的这般好。
很软。
男人的呼吸有些乱,似是不耐烦:“怎么还不下车。”
“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孟灼儿在这方面神经大条,哪儿能想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她嘟囔着,只当男人小气。
“我还给你当人肉垫子呢。”
孟灼儿下了车,而外面的车夫正在控制方才跃起失控的马。
车夫一脸不好意思:“最近到了马的交配期,刚巧方才有一匹母马经过,所以这匹马就有些激动了。”
“我看激动的不仅是马,你主子也挺激动的。”
孟灼儿跟他们吐槽,意指月挚庭脾气暴躁。
夏羽跟车夫跟了月挚庭很久,也知晓他脾气不好,都以为二人又在车上吵架了。
但车内的另一个当事人听着却不是这意思,脸红到了耳根。
“回府。”
听着好像是很不耐烦的声音,孟灼儿撇了撇嘴:“这种主子很难伺候吧?”
夏羽两人哪儿敢接话。
看着逐渐模糊的马车,孟灼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断地嘀咕说他是小气鬼。
回去孟府,余怒未消的孟祥义在得知月挚庭并无怪罪他的意思终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