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月挚庭什么都好就是长了张嘴(1 / 2)

孟灼儿叹气,瘫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我怎可能看不出来,雨嬷嬷其实根本不想教我,但能人有些脾气也正常,若非有陆泯穿线搭桥,我搞不好连见人家一面都没这个资格。”

香莲不理解:“可您向来是不受委屈的,这次怎么……”

“这不是委屈,而是雨嬷嬷那么一个优秀的教习嬷嬷面对我这么一个差生,心有怨言也正常。”

孟灼儿叹了口气。

“孟灼儿?”厢房门口忽传来惊讶的声音,“你也在这用膳吗?”

孟灼儿愣住。

她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凑巧在这里遇见余听殷。

余听殷很热情,还邀孟灼儿一起吃饭。

在听说孟灼儿请了雨嬷嬷来学规矩,多少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放荡不羁的姑娘,不会太理会外面的人是怎么说你,就自己开心就好。”

“我的确是这样的人。”孟灼儿无奈说,“但是真性情是真性情,没规矩是没规矩,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规则,尤其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那不叫不知者无罪,别人只会认为这样的人很不入流,不懂规矩。”

余听殷也是没想到孟灼儿居然活得这么通透,她一度认为孟灼儿是一个由着性子来,不计后果的人,像是被家里人宠坏一样。

她也是懂点道理的。

“郡主您这眼神就有些伤人了,难不成在郡主眼中,我就是这般一个不上道的人吗?”

孟灼儿叹气。

“我同孟小姐接触不多,几次相见也是在孟小姐被人设计陷害的情况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算是意外吧。”

余听殷也知自己方才表情太过于明显,因而倒也没有狡辩。

孟灼儿喜欢跟这样直来直去、打直球的人交流。

余听殷点了点东西,又让孟灼儿点,两人在饭桌上相谈甚欢。

余听殷跟孟灼儿说了许多自己在战场上的事情,以及当初又是如何死里逃生、差点被天罗朝太子杀死的事情。

孟灼儿听着都为她捏了把冷汗。

“当时就差了这么半寸,军医说要是稍稍再偏一些,我这命或许真的要没了。”

“如此,你怎么还能跟天罗朝太子成为朋友的,他差点杀了你……”

“各为其主,各为其国,况且这战争打的第一枪是我们打响的,怪不了别人。”

余听殷活得很通透,她轻飘飘地带过,“其实带兵打仗的也没有几个将军是没出入过阎王殿,只是看是军医赢还是阎王赢。

挚庭经历的危险可比我多得多了。”

孟灼儿一顿,察觉接下来的话题要偏了。

余听殷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解释说:“孟小姐,其实挚庭并不像是外面那些人传言的这般可怕,他很爱自己的子民跟国家。

你也知道,我们南粤公国兵弱、国土面积小,若是不征战王朝衰败是迟早的事情。

不说一统天下,但至少要保证我们的同胞有屋可住、有饭可食,这些年来南粤公国的国土面积比之前增加了不仅三倍,而这些都是挚庭用性命打下的疆土。

我们南粤公国可用的将军不算多的,你祖父迟迟不告老,除了为你们家族,也是为了国家。

当初,若非是挚庭打下明阳城,我们现在连粮食都无法解决,自然……这些都是杀戮,但如今整个中华四分五裂,小国多、弱国也多,能力不达标的国家被吞并也是迟早的事,如今是八国争霸,我们南粤公国连八国末位都挤不进去。

若非前些年有挚庭一力撑着,或许我们早就国破家亡了。孟小姐,你知道吗,挚庭第一次带兵才十五岁,都还是个孩子。虽如今他已经被封为亲王,

被旁人所畏惧……可他迄今为止上了四年的战场,如今也就才二十二岁。”

孟灼儿知道月挚庭是少年将军,可当真的听到他是十五岁上的战场,心里也还是很震惊的。

在她的潜意识里,十五岁不过还是上初中的小朋友,甚至都不能算半个大人。

可那个时候的月挚庭却要拿起刀刃上战场,奋勇杀敌、征战疆土。

“他当时年纪小,军中很多人都不服他,只有用暴力跟鲜血把自己伪装起来才能在军营立足,不然谁会听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命令。

若是连自己人都无法驯服,更别说上战场了,一个孩子成为将军,只有手段足够狠厉,才能在都是大人的地盘站稳脚跟。”

余听殷叹气,在说到月挚庭的过往时,她心疼得红了眼眶。

孟灼儿给她递了一张帕子,问:“郡主很在乎王爷?”

“是啊,他是为数不多我重视超过自己性命的人,我们是亲人。”余听殷擦了擦眼角,想到什么又对孟灼儿申明,“我是真的把他当亲人,而不是以亲戚之名想近水楼台,我跟他可没有那些其他乱七八糟的。”

孟灼儿有些尴尬:“其实有也无碍……这又不关我的事儿。”

这话说得就好像她跟月挚庭有点什么似的。

余听殷却认真起来:“其实我很希望你们在一起,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挚庭才会表现出有点人味儿。”

孟灼儿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