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琂认真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呵。”江俞深并没相信楚乐琂的话,他说:“阿琂,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理由的。”
江俞深知道楚乐琂的顾忌。
无非就是不能做皇帝,必须让八皇子登基才行。
归根究底,还是阿琂幕后之人。
他极其认真地说:“阿琂,属于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听江俞深这么说,楚乐琂有些莫名其妙地。
[江俞深为什么忽然这么说?莫名其妙的,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算计什么。]
[算了,他的心思我也猜不透,还是做正事要紧。]
楚乐琂:“说正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江俞深一愣,微微挑眉:“你说。”
阿琂还会和他做交易了。
楚乐琂:“明日顾胧月的事情恐怕就要在京城里传开了,楚云霁肯定会利用百姓污蔑我,将脏水泼在我的身上,你在江湖中应该有些人脉,我希望把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
江俞深:“阿琂是想顺藤摸瓜,抓到楚云霁的把柄。”
楚乐琂点头:“算是吧。”
[到时候把人交给楚缊玉,演个戏,把功劳让给他,他再被皇帝重视,他就离皇位更近一点了。]
江俞深:“可以。”
不过这功劳,我并不想给楚缊玉那厮。
得到江俞深的保证,楚乐琂的脸上绽开笑颜,“那就多谢阁主啦。”
江俞深:“那……阿琂能给我什么?”
这时,楚乐琂掀开帘子,笑眯眯地对江俞深说:“时候不早了,夜深露重的,阁主身子骨不好,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
江俞深:“……”
这算是过河拆桥?
在楚乐琂的催促下,江俞深慢悠悠地下车。
下车前,他提醒楚乐琂:“今日皇帝带走了楚云霁,恐怕并不是想惩处他。”
楚乐琂点头:“嗯,知道了。”
但楚云霁对于楚青玄来说,也只是制衡他的棋子而已。
若是他这个棋子没用了,楚青玄也会毫不犹豫地扔掉。
*
宸乾殿中,整个殿中被烛火照亮,楚青玄坐于堂上,他身着八爪金龙龙袍,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楚云霁。
楚云霁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大概猜到父皇叫他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日,他暴露了许多。
良久,楚青玄才幽幽地开口:“顾胧月的事情是你做的?”
楚云霁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样子让楚青玄看了就心烦。
楚青玄冷嗤:“瞧你那样子,有本事杀了顾胧月,就没有胆子承认?”
楚云霁匍匐在地:“父皇恕罪,儿臣之所以杀她,只是因为她不顾皇家颜面,与别人私通!”
楚青玄:“顾胧月是朕让你娶的,若是顾胧月嫁入皇家,顾家便会为皇家卖命,如今顾胧月死了,顾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你觉得顾槐会善罢甘休吗?”
顾槐和顾夫人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若是他带兵攻入皇城,皇城岌岌可危。
特别是顾夫人,别看她这几年在家打理府中,并未在战场上。
她狠起来,可不是善茬。
楚云霁跪着,急切地问:“还请父皇明示。”
楚青玄眯着眼睛,言语提点:“顾胧月和谁有私情,又是谁因为顾胧月失去了什么。”
楚云霁眼睛一亮,明白楚青玄的意思。
“儿臣明白了。”
“既然如此,朕不希望顾槐知道顾胧月的死是皇家任何一个人做的。”
“太子那边……”
“哦,你陷害太子,罚禁足三个月,杖责五十,自己去领罚吧。”
闻言,楚云霁松了一口气,下跪谢恩:“谢父皇。”
他的罪名,这样罚已经很轻了。
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了。
果然,父皇还是看中他的。
楚云霁去领了罚。
淑妃见楚云霁完好地出来,急忙上来检查他是否受伤。
“阿霁,你没事吧?”
楚云霁安慰淑妃,轻声说:“母妃,我没事,只是要被杖责,禁足三个月就好了。”
淑妃心疼地说:“你这样陛下算是手下留情了,到时候多擦点药。”
楚云霁点头:“嗯,安侧妃呢?”
淑妃不悦地看向不远处,只见安婉栀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见到安婉栀这幅模样,淑妃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她,你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楚云霁看着安婉栀,眸色幽深。
“母妃,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淑妃:“阿霁,你……”
楚云霁拍拍淑妃,随后走向安婉栀,轻声问:“你没事吧?”
安婉栀一愣,她以为楚云霁会怒骂她一顿,然后打她进冷宫,不再搭理她。
但她好像想错了。
她低垂着脑袋,小声说:“殿下,抱歉,今日的事被妾身搞砸了。”
楚云霁:“无碍,今日也不必敬茶了,本王让木槿送你回府。”
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