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两个人连七年之痒都熬过去了。那是不是…是不是等剩下一年的时间结束,姜凉就要,就要去找那个人。荣嵊此时此刻就像是发现妻子出轨的丈夫一样恨不得把那个人千刀万剐。脸上的神色一片暗沉。
路泽林双手交叠托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荣嵊的情绪变动,看来姜凉的单向奔赴还是有意义的嘛,毕竟荣嵊已经有些陷进去了。
但是~他可不想让姜凉和荣嵊在一起,毕竟是他先看上姜凉的。
“不清楚是谁。”路泽林回答着荣嵊的问题,又下意识停顿一下,用撒谎的画笔画下另一个圆,让荣嵊跳进去。“但是听他说是大一的时候一见钟情啊。怎么个一见钟情法我也不知道。”
路泽林说完这话,只觉得给荣嵊心里添堵添的差不多了,再多一点就有些刻意了、引人注目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荣嵊双手捏拳放在腿面上,侧头看向昏迷的姜凉,一时之间各种想法与情绪充斥在体内,让他有些暴躁又急切。他想叫醒姜凉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要去奔向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背着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四年。
他是在姜凉毕业以后遇到的,那么怎么幻想,这个人都不会是他。
路泽林起身提着药箱,轻缓着拉好自己的衣服,有些不在意道“你可以等姜凉醒了去问他啊。”
“你不是也喜欢姜凉吗?我难道是傻子!你这是要让我生气然后迅速解开和姜凉的合约,你好追求他!”荣嵊难掩怒气站起身言辞凿凿。
路泽林是谁?他虽然主攻外科,辅攻心理,但是无论哪一项,他都注定是不简单的。他轻笑着拿捏荣嵊的心理活动摇了摇头道:“我追求不到难免怨恨,所以看着姜凉这样欺骗荣总,还如此暗度陈仓对你,当然也不愿意。还不如拉个人和我一起痛苦。”
他轻拍着荣嵊的肩膀,表里不如一般胡说八道。
不管荣嵊相不相信,这根刺就已经被路泽林埋在荣嵊的心里了。
“我还留了几支活血化瘀的药膏,荣总一会记得给姜凉涂上,毕竟我涂怎么都不合适。”他识相的拉开与两人之间的距离,提着药箱离开了酒店房间,只留荣嵊一人在这里纠结发狂。
荣嵊看向桌上的两只药膏平缓自己的心神。
这么生气做什么?他与姜凉不就是玩玩吗?不就
是相互配合演戏吗?姜凉敢玩他,他怎么就不能玩弄姜凉了?他迟早会玩弄死姜凉,只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做好心理建设的荣嵊照旧恢复了脸上正常的神情,拿起药膏给姜凉上药。
杨尚不务正业好几年,拳脚功夫也学了不少,踹姜凉的一脚自然也没有收力,被踹到的腰侧只见一大块的青紫,显眼极了。
姜凉拍戏的校服上衣在刚刚就被荣嵊脱下了,上半身是被荣嵊半掀起来的白色衬衣。涂药膏时发现这样不方便,荣嵊索性抬手解开了姜凉身上的衬衣。
只是胸口处的那一拳落下的淤青格外刺眼。
这人的皮肤怎么这么容易留痕迹?荣嵊促着眉头,弯着手指,顺着姜凉纤细的脖颈下滑描绘,路过胸口,轻抚着那块淤青又顺着肌肤纹理滑至小腹腰侧,轻点在后方的腰窝处。
看着眼前白皙的身体,荣嵊放在姜凉腰窝处的指尖慢慢画着圆。说来,这四年,他从来没怎么碰过姜凉的身体,两个人连床都没上过。每次都是接吻便浅尝而止。
也许他当初应该在合约上再加一条。
荣嵊的眼神变得火热与幽深。
姜凉会这样躺在别人的身子底下吗?这张薄唇也与别人接吻吗?桃花眼会充满爱意看着那个人吗?
他低估了自己对姜凉的掌控欲还是低估了他对苏子儒的执着?
是因为姜凉还是因为像苏子儒?
荣嵊双手按在姜凉腰部的两侧,像是盯着猎物般看着身下的姜凉。要不要把这个人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这样会不会逃不掉?
逃不掉以后呢?他要做什么?
荣嵊一边觉得自己疯了,一边又想把姜凉的身体揉搓在手中。
到底是为什么?
他俯下身子,鼻尖呼出的热气落在姜凉的胸口处。就在他张开嘴,要用牙齿落在白里泛红的皮肤上时,他突然想起了苏子儒。
荣嵊像是见了鬼一样,撑着双臂,拉开他与姜凉之间的距离。
他,只是因为姜凉像苏子儒才会这样。
没错。就是这样。
正在荣嵊摇头平复情绪时,床上的人悠悠转醒,看到了自己被解开的衬衣,和压在自己身上的荣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