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麻烦去我楼上书房一趟,把红木书柜上最右侧的箱子给我取一下。”荣嵊双手叉腰,眼光下垂紧盯着沙发上的姜凉。
三粒蓝白色胶囊静静躺在黑色垃圾塑料袋里,前不久它们才刚刚被荣嵊从药盒里拿出来。
从他带回姜凉到现在,这人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把人困在这里是他的错,他认了。所以无论姜凉怎么打骂他,他都忍下来了。
可现在这人说什么?说“不吃药才好,疯了更好掌握”。
他难道在姜凉这里就真的成了一个无耻之徒吗?荣嵊已经把二十九年里的所有耐心都用到姜凉身上了,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不愿意,那后面的就真的不能怪他了。
荣嵊闭着眼睛,心一狠,长久以来压抑在他心中的占有欲与掌控欲终于破笼而出。
周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荣嵊说的那只箱子。
箱子全身呈现黑色,在箱身的前方扣着一只银色密码锁。整只箱子虽然抱起来不重,但是也没有轻到哪里去。
她抱在手里稍微颠了一下,箱子里面并没有如她想象中那样发出物件摇晃的声音,于是她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拿着箱子下了楼。
姜凉与荣嵊并没有在楼下的客厅里。周姨没看到两人自然而然把眼光落在了一旁门口处的保镖身上,很快在保镖的眼神示意下,周媛抱着箱子敲响了刚刚打扫干净的一楼卧室的门。
在她敲门声断了一会之后,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整间卧室昏暗一片,白色轻纱后的厚纱也被荣嵊拉着,只开着向南的窗,交换着卧室与外界的空气。
荣嵊并没有把卧室门拉开很多,相反,他只拉开了一道能接过箱子的缝隙,还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一大半空间。
周媛像是放心不下姜凉,她头一次背着主人家的意愿,大着胆子探头抬眉看向荣嵊身后的大床,试图寻找姜凉的身影。
姜凉此时已经被荣嵊用身上的领带绑着手老老实实躺在大床上的被子之下,只露出黑发覆盖的后脑勺留给其他两个人。
自家佣人这么逾距的行为,出现在如今的状况上,对荣嵊来讲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又添柴火。
他锁着眉头,嘴角持平,语气里带着怒意道:“看够了吗?我不是让你来看他的。”
“一会带
着保镖离这公寓远远的。别跑我面前碍眼。”荣嵊拿过周姨递给他的箱子,训斥完佣人就把门狠狠砸着并且抬手按锁扣反锁了门。
既是防止外面的人跑进来,也是防止卧室里的姜凉跑出去。只是荣嵊似乎是有些防备过重了,因为现在的姜凉小腿骨折了一条,落地走动都很难,更不要谈及姜凉跑出去了。
厚重的被子被荣嵊掀开,那只黑色的手提箱平整着放在大床的一角。
姜凉从被荣嵊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以后就一直闭着眼睛,他不愿意多看荣嵊一眼,他心绪繁杂,厌烦荣嵊用领带绑着他的手。
“姜凉,睁开眼睛看着我。”荣嵊俯下身,右手伸进身下人的后脑勺,掌心划过姜凉柔软的头发,是不是擦过他的手腕,像是在代替姜凉在取悦他一样。
屋内气息暧昧,荣嵊的嘴唇擦过姜凉纤细的脖颈处,右手掌着后脑勺,左手按着他被绑起来的双手。
这样越界的举动、暧昧的气氛让姜凉忍不住想要逃离。
他再怎么喜欢荣嵊,这样的事放在之前他也不能快速接受;如今他对荣嵊爱恨参半,躺在身下时竟然生了惧怕出来。
他像是被猎人的网捕捉住的鸟儿,不顾一切扑腾着自己的翅膀,以图自己可以离开这样危险的境地。可是荣嵊怎么会甘心放弃自己的猎物。
他的嘴唇从姜凉的脖颈爬上,落在他发凉的耳垂处,感受着姜凉在他身下的战栗。
“荣嵊,你真他妈是个混蛋。”姜凉满脸羞愤,双手被荣嵊高举起来压在头顶,腿被荣嵊侧身压在身下,只能让他下意识的扬起腰歪着头躲避荣嵊在他身上的动作。
“你这个人要是像自己的耳垂那么软就好了。”荣嵊轻叹一声,话里确是挡不住的兴奋。仿佛是狼看到软乎乎的羊羔,心动不已。
姜凉听着荣嵊在他耳边说的这句话,下一刻软乎乎的耳垂就被荣嵊叼在唇齿之间,含咬在厮磨之中。
片刻之间,姜凉能感受到荣嵊的身体与平时不同的起伏;并且落在他耳垂、耳后强劲的吮吸感让他眼眶湿润,薄唇微张,无意识间喘息一声。
姜凉与荣嵊两人都因为整天呆在公寓,身上的衣物只是西装裤与衬衫。
在这一会后,姜凉的衬衫纽扣被荣嵊解得歪七扭八,难免露出白色衬衫下因动情而有些淡
粉色的身体,灼烧着荣嵊微抬起的情、欲。
许是荣嵊拉扯被子的动静太大,那只床脚处的黑色手提箱就这么摔倒了地上,惊醒般拉出了陷进荣嵊温柔乡里的姜凉。
他双眼惊恐般看向自己上半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