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神色慌张,不仅是因为荣嵊不会让他离开这间屋子,还因为荣嵊说出的最后那句话。
他居然会爱上自己。
为苏子儒倾尽所有的荣嵊到头来爱上了他这个替身。
“这是你刚想出来的,诱哄我的话吗?为爱低头还真狼狈呢。”他嗤笑着掀起被子盖在自己的腿上,是真的不想相信荣嵊说出的这句话。
黑色手环依旧闪着红光,姜凉像是被刺激到奋力拽着手环,大脑神经忽视着手腕处的痛感,不闲一会,左手腕的皮肤有些破皮。
荣嵊见状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左手腕,而姜凉的手依旧落在那处,不顾一切抓着他的手背—直到抓破皮、抓出血。
“痛吗?”姜凉停手,眸色淡淡,像是在问候一间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今天天气如何,今天外面有风吗一样。
荣嵊摇头,他握着姜凉的右手,平整干净的指甲盖里是他手背上血肉,理应是痛的。
可此时此刻他像是恶魔的信徒,低眉抬手,轻吻落在姜凉的指尖处。
荣嵊抬头平眼看着姜凉,眼里带着悲伤、不满、顺服、癫狂道:“我浑身的血肉都是你的,无论你要做什么,可是你不能离开我,哪怕十米二十米都不可以。”
“你喜欢了八年的人,就忘了吧。你看,他也没有多爱你,都不来救你。”
姜凉垂眉看着荣嵊,这人比他还像个疯子,也许已经是个疯子了。
“不可能的,”姜凉掐着荣嵊的下巴,他今天绝不会让这个人觉得痛快与舒服,他要一把刀一把刀扎在这人的身上,要让这人痛死恨死。
“我不仅要逃出去,我还要隔一段时间换个人爱,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没错。”姜凉松开他的下巴,下一刻就被人压在床头前。
荣嵊满眼狠厉,他又问:“谁都可以?荣嵊不行?”
荣嵊希望他刚刚是听错的,希望姜凉说的是’荣嵊可以,其他人不行’。可姜凉却总叫他失望。
“谁都可以,荣嵊不行。”姜凉靠近荣嵊的耳朵,轻声说着,似是挑逗却是一把刀插向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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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对姜凉太好了,他就应该让这个人真真切切知道自己的底线,知道自己的逆鳞。
荣嵊起身,扯开姜凉的被子,单手捏着姜凉没受伤的腿把人拖在身下,随即便粗暴着扯开姜凉的衬衫。
他的双手被荣嵊用领带缚起绕在床头的柱子上,白色衬衫散在两边露出身上的星星点点红色吻痕。
“要是害怕,就快点求饶,我就放过你。”荣嵊的嘴唇贴在他的耳侧,不断往那里呼着热气。左手却伸向了姜凉的黑色西装裤的皮带处。
“你做梦!我谁都可以,除了你不行!”姜凉恶狠狠说着,报复心理作祟,非要让荣嵊心里不舒服。
“那就别怪我,姜凉,我给过你退路了,是你不要。”话刚说完,姜凉只听到啪嗒一声,皮带被荣嵊打开,抽出,随即裤子纽扣被解开。
等到他感知到荣嵊的动作时,姜凉终于开始求饶。
他泪眼婆娑,一边在摇头,一边又在怒骂着荣嵊。细致白皙的腿被荣嵊挽在小臂处,另一只打着石膏的腿还平放在床面上却做不出来任何逃避的动作。
荣嵊话头虽然说的狠,可是依旧对姜凉留了仁心,特意动作慢了些。
待在两人完全融在一起,头一次经历这事的姜凉难免有些痛苦。
姜凉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下意识挽在荣嵊的脖颈后,指甲在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姜凉的额头、眼角、鼻间、嘴唇、耳后。
他在这欲的氛围里逐渐沉沦,溃不成军。
而荣嵊却不放过他,过了很久还死死抓着,里面已经涨涨满满的。
最后姜凉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听到荣嵊说,要是你能生个孩子,估计就更离不开我了吧。
姜凉不想再争论,放任自己睡去。
周姨站在厨房里,时不时看向一楼角落处的那间卧室,心里直发苦。
姜先生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和自己家的先生绑在一起了么。
起初她听到两人之间的吵闹还有些想劝的想法,后来又听到姜先生的叫骂声与先生的吵闹声。再后来姜先生的叫骂声慢慢带着哭腔然后是求饶声与哭声。
活了几十年,她怎么会不知道后面发生什
么。
只是到底没敢去敲那道门。主人家的事,她插手就显得没那么合适了。
周姨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在那里熟视无睹的保镖,最后拿出橱柜里的食谱佯装无事一般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荣嵊穿着睡裤,上半身未着一物。
他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向自己后背上血淋淋的几道痕迹,脸上却没有丝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