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回去吧,这里太乱了。”荣嵊跪了很久,终于缓过神来,他不等姜凉说话,立刻起身。
又因为害怕弄脏姜凉的衣服,随即用姜凉腿上的毛毯裹住人,抱在怀里回了二楼的卧室。
几个刚刚观看了荣嵊发怒全程的佣人见荣嵊抱着人出来,连忙低头弯腰,生怕多看一眼就被荣嵊轰了出去,没了工作。
一路上姜凉都没出声,他眼眸低垂,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等到安稳好姜凉,他这才出了卧室,挥手叫来周姨。
吩咐了几句便回到了书房。
他有些手足无措或许是些许紧张从书柜上取下了从公寓拿过来的那只黑色皮箱。
上次那只锁在姜凉手腕处的定位硅胶手环就镶嵌在皮箱的右侧,只是这次上面多了一层动物皮毛。
摸上去很柔软,也不会勒到手腕。
荣嵊想再次把这个手环带在姜凉的手腕上。不过他还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杜绝姜凉与吴羽的见面。
思及此处,他连忙给心理医生打去了电话,直接要求心理医生在吴羽问起来的时候就说’近期治疗不方便见人’。
张玄那边他可以自己阻拦,剩下的,就是姜凉之前的心理医生、路家的大少爷—路泽林了。
之前就喜欢姜凉,还在他面前捯饬闲话,说什么“姜凉有喜欢八年的人”,还不肯说姜凉喜欢的是谁。
真的就是打着一手好牌。
要不是路泽林,他怎么会和姜凉后面有这么多误会。
荣嵊对路泽林下手很快。
这群人总喜欢隔三差五约出来喝酒玩乐,他索性让张玄组了个局,把能邀请的人都带上了,包括路泽林。
姜凉因为进卧室以后被荣嵊强硬塞了药物,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而距离荣嵊出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他抬手揉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就看到了自己右手腕上裹着白色动物柔软皮毛的那只硅胶手环。
而周姨就坐在床边的那只椅子上,还没等她询问,姜凉便指着手腕处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荣嵊他到底想做什么?”
人都被困在这里了,荣嵊还要这样对他吗?他难道真的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了么?
好
周姨摇了摇头,除了问他需不需要吃饭再没有出声。
姜凉估计周媛也不会说什么,只能舒缓情绪说道:“麻烦你帮我端一下饭,我不想起床了。”他单手撑着脑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他已经出不去了,已经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了,荣嵊又不放心什么?
姜凉越想越气愤,随即抬手砸了床头柜上的香薰,玻璃杯体碰到墙壁后瞬间四分五裂,膏体掉落在玻璃碎片的中间。
没过一会楼上就传来了咯噔咯噔的声音,两个保镖打开了他卧室的门,一脸紧张查看着卧室里面的情况。
毕竟荣嵊特意要求过他们要时时刻刻注意姜凉的情况,在确定只有砸碎的香薰后,那两名保镖找来女佣重新换上了新的香薰,又把墙旁的玻璃碎片打扫干净这才重新回到位置。
姜凉坐在床上急促呼吸着空气,胸腔中的怒意仿佛快要突破自己的忍耐限度。
荣嵊到底把他当什么!
周姨端来饭菜的时候,姜凉正烦躁不已。
“还是吃点东西吧。”周媛看向姜凉手腕处的硅胶手环又道:“今晚先生要睡在你这里,别再闹别扭了。早点看开,先生也就早点放你自由了,那会我头一次看先生发这么大脾气,可偏偏不动你,那花房里都乱七八糟的。要是不把你放心上,你怎么可能最后全须全尾的出来呢。”
周媛苦口婆心劝说着,姜凉可不想听周媛说这些,他只问:“荣嵊呢?”
周媛摇头,她也不知道荣嵊去了哪里,毕竟作为佣人是没有询问雇主的权利的。
过了良久姜凉说,那就吃饭吧。
廖城市最繁华的酒吧里,路泽林与十几个公子哥正在包间里喝酒抽烟玩弄“小姐”“鸭子”。
他们这群人基本上是男女不忌,碰到什么就玩什么。
路泽林怀里抱着一个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女人,他一边喝酒一边询问同伴今天是谁组的局。
角落里的一个人回应到:“张家公子张玄。”
“他不是一向不玩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从国外回来了,眼界开阔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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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嵊与张玄那几个人的圈子比较正常一些;而路泽林这个圈子鱼龙混杂,吃喝嫖赌样样都沾染,可能最成器的就是路泽林这个人了,可偏偏内心里是烂的。
像是多年的朽木一样,里外都烂的一批。
等他们哄笑完,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的不仅仅是张玄,还有荣嵊。
基本是五分钟内,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