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嵊结束一整天的工作准备回别墅时,自知早晨对姜凉的威胁肯定惹到了这人。
带着道歉的想法想着要给姜凉买点东西讨好一下。
只是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要给姜凉送什么。
他没见过姜凉戴过什么饰品,手表、项链在姜凉身上出现的机会少之又少。
只是任凭他搜刮整个大脑区域,也没想到要送什么。无奈之下他只能拿出手机上网冲浪。
送宠物?好像可以。
可是送宠物狗,好像等长大了有些吵闹,而且还掉毛。送猫咪的话,太粘人也掉毛。
小仓鼠?有点麻烦。万一到时候仓鼠太可爱,姜凉不看自己怎么办?
荣嵊放松身体靠坐着老板椅,头微微向后仰,他实在想不通送什么。
最后只能把准备下班的秘书办的秘书全部叫了过来。然后在一行人的建议下选择了买两条小金鱼。
礼物不是很贵重,也不会让姜凉有什么压力。等荣嵊满意着让所有人离开办公室时,程也肆却默默留了下来。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走到办公室门口把门反锁了,这才回到荣嵊跟前交谈。
“姜先生的解约合同要怎么处理呢荣总。”
“你明天给我,然后你把那份送给姜凉就行。”荣嵊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签名的墨水的确会在一个月后自然消除对吧?”
“没错,我私底下尝试过。一个月后会什么都看不到的,挥发效果很好。”程也肆双手立于身侧,心中有疑惑但是没敢说。
前几天荣嵊让他从市面上买了瓶易挥发墨水,然后用了那只钢笔去病房里找了姜凉,让那人签了字。
明面上说是和姜凉解除演艺合同,实则什么也没用,因为那字会在一个月后消失。
这样的虚晃一枪,只是想诓骗姜凉、暂时把人稳住,再往底下说,姜凉和荣嵊之间的关系还是被一条线连着的。
无论这人想去哪里,都和荣嵊挂着勾。
“我知道了,你收拾收拾早点下班吧。”荣嵊穿好西装外套,先于程也肆一步离开办公室,因为他要去给姜凉买小金鱼。
姜凉晚饭没吃,整个人厌厌着坐在花房里,玫瑰的香味萦绕在他的四周,一
片寂静祥和。
也许是因为今天早晨睡在花房里没盖好毛毯着了凉,这会他的胃里有些难受。
周姨在厨房忙着炖红枣燕麦粥,所以此时此刻他身后站在一个女佣,手里还端着药片和水杯。
姜凉有些疲惫,他连藏药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推拒自己不吃。
从小到大,只要他有些感冒,就会疲惫与别人周旋,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如果别人太烦他,他就会与那人吵一架。不管怎么算,都是有些急躁与不耐烦。
荣嵊回到别墅便着急要找姜凉,从周姨那里得知姜凉今天有些不舒服时,他一边脱下身上带着冷气大衣和西装外套,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
周姨接过他的衣服,只说大概是早晨在花房里受了凉,又说姜凉下午饭也没吃。
火上还炖着红枣燕麦粥,周姨没和荣嵊说几句话便着急回了厨房看顾粥,荣嵊让司机把买回来的金鱼和鱼缸交给了女佣,让人去处理,自己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去了花房。
透过玻璃,荣嵊能看到那人窝在藤椅上低垂着脑袋,而一个女佣拿着托盘站在身后。 看样子药也没吃。
荣嵊小心翼翼拉开通往花房的玻璃门,因为不敢确定姜凉醒没醒,所以只能格外注意。
姜凉腿上的毛毯盖着严严实实,可是上半身却只穿着那件青灰色的睡衣上衣。
因为他倾斜着身子,拉扯着衣领,性感又裸露的锁骨落在了荣嵊观察的眼神中。
女佣在看到荣嵊过来时点着头离开,连同手中的托盘一起带了出去。
姜凉有些困觉,生病时的无力感总是很快拉人进入梦境或者是昏睡。他很久没有睡这么沉过。
荣嵊守在一侧,只出声轻轻叫了一声“姜凉。”看那人没动静,声音又略微发小叫到“姜姜”“姜姜”。
这是他的私心,他真的很想在姜凉清醒的时候唤他一句“姜姜”。
因为这就像是绕在爱人舌尖的亲昵爱语,他与姜凉亲密无间一样。
见姜凉依旧沉沉睡着,荣嵊一边唤着“姜姜”一边用毛毯裹着人抱进了别墅回了卧室。
路过一楼时,他看到柜子上的鱼缸和金鱼轻声让女佣抱着鱼缸跟着他上楼。
鱼缸被荣嵊安排着放到了书柜上的一个中间位置,而荣嵊则轻手轻脚把姜凉安顿在床上。
等女佣离开后,他又掀开下半部分的被子放上了装好热水的热水袋。
周姨说姜凉似乎在花房着了凉,他的腿也不能受凉,要不然到时候发作起来会疼的要命。
他自己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