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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起身时,他的手腕被搭上了一只冰凉的手,手心里还全是虚汗。
姜凉单手握拳抵着唇,声音沙哑着道:“吃药没用,我一年只感冒一两次,这一次都会拖上一周多,你今天晚上去其他卧室睡,别和我挤在一起。”
说完,他放开了抓着荣嵊的手,咳嗽声不停。眼神自然扫视了荣嵊一眼,手捂着嘴唇又躺回了床上,这次倒是把自己严严实实埋到被子底下。
这倒不是姜凉真的不想吃药,而是吃了药压根没有用处。
从他上大学之后,每年都会有一次的换季感冒,起初是高烧和低烧轮流代替,到后面就会咳嗽不停,然后会嗓子发炎说不出来话,基本要当几天的哑巴才能慢慢熬过来。
他也试图吃药、打针、输液。只是效果微乎其微,后来索性放弃了,任由自己熬过这个阶段。
荣嵊在他说完话几分钟后边出了卧室,姜凉倒是希望这人真的去找了间卧室睡下了。
他咳嗽几声,庆幸胸腔处还没有因为咳嗽不止而疼痛,要不然晚上估计睡不好。
正当他闭眼假寐时,卧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起进来的还有米粥的香味。
姜凉以为是周姨,于是埋在被子里沙哑着嗓子道:“周姨,我不吃,你端出去吧。”
身后端着东西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止,姜凉正在心里感慨今天周姨怎么会这么执着,嗓子里因为不满传出一声低喟声。
下一刻遮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则被身后的人从被子里挖了出来。
“吃点粥,我问医生要了特效药试试。”
“我说了没用”姜凉眼皮抬起,满脸苍白,嘴唇都有些发干。
可荣嵊很执着。姜凉也只能短暂性低头。
他扶着姜凉把人按在柔软的靠枕上,拿着勺子一勺一勺给姜凉喂着粥,最后把药也喂了下去。
等做完这一切,姜凉想这下荣嵊总可以走
了吧。
可是等荣嵊端着餐盘下楼五分钟后,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卧室里的灯也被进来的人关了。
盖在姜凉身上的被子被荣嵊掀起,他裹着一身暖呼呼的热气搂着姜凉,嘴唇时不时落在姜凉温凉的额头上。
他拥着姜凉,所以当这人咳嗽的时候,荣嵊也能感知到的。他抬手轻拍着姜凉的后背,试图让怀里的人舒服一些。
姜凉因为感冒的缘故,有些手软无力,他抬手想推开荣嵊,但是男人的胸口坚挺又温暖,他推着推着又睡了过去。
半夜姜凉咳嗽不停,荣嵊一次又一次醒过来给他拍着后背顺着气,看到姜凉双手按在胸口处,他轻声问着是不是咳嗽的太疼了。
姜凉浑身就像被水洗了一样,鬓角被汗水打湿,中途听到荣嵊的声音,整个人模模糊糊点着头。
胸口处的确很痛,可是他没有办法能阻止这种疼痛。
在过去的几年里每次他都是独自一人趴在床上,吃下一片又一片止痛药,可这次却不一样。
荣嵊在陪着他。
他被荣嵊抱在怀里,整个人坐在荣嵊的腿上,额头抵在这人火热的胸口处,整个身体被被子严丝密缝裹着。
荣嵊的手隔着被子轻拍着他的背,姜凉模模糊糊听到荣嵊说:“姜姜,小可怜。你得快点好啊。”
两个人因为咳嗽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也是很晚才起了床。
“感觉怎么样?”荣嵊轻拍着姜凉的背,轻吻落在他的眼角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睡眠不足的气氛。
姜凉想着荣嵊昨天那么照顾自己,出于礼貌的角度,他刚张开嘴准备说还可以。结果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荣嵊一直盯着姜凉的脸,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姜凉的脸上并没有因为说不出话而露出紧张的表情,倒是把荣嵊吓到了。
他以为是姜凉的嗓子被烧坏了,着急慌忙起身要去联系家庭医生,姜凉起身拉住有些慌张的荣嵊。
姜凉拿过荣嵊的手机,在短信页面啪嗒啪嗒打着字最后拿给荣嵊看。
“嗓子发炎,不是因为其他的。两三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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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姜凉对他说的那样—嗓子发炎比较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