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嵊只是抬手,手指之间捏着那支透明玻璃管里的淡粉色药剂。
作为一个成年人,姜凉还是下意识的会去格外注意着荣嵊的这些动作。
他甚至是不在意手腕处被手铐割伤的刺痛感,整个人只知道一边摇头一边往床里面缩。
门板被人在外面敲响,可荣嵊就像没有听到这刺耳的声响,他抬腿膝盖抵着姜凉的腰窝落在已经有些褶皱的床面上,没有拿着玻璃注射器的手按着姜凉不停挣扎的右胳膊。
抬手拉起黑色打底衫的袖子,一路直接掀起直到露出姜凉大半部分的胳膊。
荣嵊用力按着姜凉单薄的身体,整条白皙的胳膊曝光在床头柜上的暖光灯下,胳膊上的血管透过皮肤有些明灭可见。
“这是很好的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我本来想着以后不会用在你身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荣嵊的嗓音起伏很大,里面掺杂着沙哑与紧张,但是还有一些激动和兴奋。
针尖刺破皮肤进入血管,淡粉色的液体被荣嵊略微施加力气缓缓推进。
他内心中那些格外缺失的安全感,像是注射进姜凉血管中的液体一样,逐渐得到满足与发挥,甚至像得到了喧嚣的场所,让他放开自我尽力咆哮。
注射完针剂后,荣嵊并没有耐心去收拾床头柜上凌乱的黑色手提箱和自己手中那支已经空了的玻璃针管。
他随手扔在地上边转身把姜凉捞在了自己的怀里。
因为起初还挣扎的姜凉,这会已经因为淡粉色针剂而逐渐软化在荣嵊的身下,并且忍不住喘着热气。
这些针剂并不是只有一支。
荣嵊在刚开始准备的时候,那只黑色手提箱里便被放了很多的针剂。
这种药剂被称为“花婴”。
起初注射下去生理反应不会有太多的情况,只是会软着身体、喘着热气。
可是到后面,等着药效的逐渐发挥,被注射的人就会像个瘾/君子离不开身边的人,恨不得整天都粘着那个人。
就像是小时候的婴孩,从小小的模样,逐渐成长为参天大树的成年人。
房间里还点燃着姜凉最喜欢的柑橘味香薰。就像是莫名的催/情/药,使得荣嵊身下软的似水的姜凉
更加口干舌燥。
“荣…嵊~”姜凉双臂无力着任由手铐拷着,他白皙的脸庞染上一些春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额头不停冒着汗珠。
他像一条从水里逃出来鱼躺在床上不停磨蹭、喘气,却不向荣嵊低头。
如果仔细听去,还能听到姜凉在喘气声的间隙中辱骂着荣嵊,恨不得把这个人抽筋扒皮。
“姜凉,姜姜。”
荣嵊嘴角噙着笑,他冰凉的手掌抚着姜凉的侧脸,看着这个人带着依恋蹭着他的手掌。
手指尖从他的脸颊处下滑,达到凸起的喉结,又落到诱人的锁骨。
姜凉意识有些模糊不清,却对身上传来的清凉感愈发渴求。
鱼缸里的两条金鱼相互游动、亲昵。
床头柜上昏暗的暖光灯亮了一晚。
荣嵊第二天依旧是收拾齐全去了公司,只是在出门前停步看了一眼身侧抱着他风衣的周姨。
周姨身上还套着黑色的围裙,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舒服却谈不上难看。
“周姨,晚上一定要早睡。不然,容易睡不着。”
荣嵊神色平淡拿过身前的风衣按压在臂弯之间,他的喉结处还有手指甲划过的红痕。
脖颈侧还有一两个清晰可见的牙印。足矣看出做完两个人做的到底有多么激烈。
“先生,太太和大先生说…说他们今晚回来。”
周姨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
昨晚去敲房间门的人是她。
毕竟她看了荣嵊疯了那么多天,生怕先生刚把人找回来便要整出什么严重的事情。
想起后来她在门边听到的那些声音,如今倒是连上楼推开门、看望姜凉这件事都不敢去做了。
一直敲不开门的她,做出最冲动又合适的事情就是连夜给大先生和太太打了电话。
等到荣铭舟和梵佩回来,也许这种情况会好一些。
“好啊,我在家等着他们。”
荣嵊一边说着,一边轻笑出声。他的脸上带着吃饱食物后的餍足与欣喜。甚至是满足。
就算是荣铭
舟和梵佩、自己的父亲与母亲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姜凉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这件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提出异议,也没有一个人敢阻碍他的行为。
他不可能再和姜凉擦肩而过,也不可能再孤身一人。
楼上的卧室里昏暗一片,厚重的窗帘被微微打开的窗口吹进的风揽动,却幅度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