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色已经转了春天,远处的柳树发着新芽。
姜凉的手腕处依旧是被手铐拷着,他窝在被子里埋着头,而荣嵊就在他不远处换着衣服。
说实话,他多少还有一些没睡醒,而且情绪的波澜起伏让他整个人也很累。
只是荣嵊铁了心要带他去公司,而他在这样的荣嵊面前也不敢提出什么其他的要求。
姜凉似乎看懂了荣嵊现在这种状态是因为什么,可是他也是不敢相信的。
一个人得多重要才会影响自己的性情与行为,姜凉是知道的;只是等到这件事被放在荣嵊身上时,他突然不那么确信。
在姜凉发呆的间隙中,荣嵊已经换好了下午去公司要穿的衣服。
宝石蓝的领带上夹着一支闪钻的领带夹,它在下午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熠熠生辉。似乎还在无声中宣扬着佩戴者的心情。
荣嵊此时的心情很满足,很高兴。
虽然姜凉是被他抓回来的,多多少少带着一些强人所难的意味,可他不在乎这些。
只要内心缺失的那部分安心,多出来的那部分害怕被一些见不得光的行为弥补,那么对荣嵊来讲就是无所谓的。
“我给你穿衣服。”荣嵊整理好西装,为了帮姜凉穿衣服方便一些,他特意抬手把领带的一部分塞进了西装胸口处的口袋里。
整个人显得成熟、稳重。
荣嵊抬手把自己的指纹按在角落里银灰色的小保险柜上的指纹鉴定处,在咔哒一声后从里面取出了一把钥匙,顺带着的是一只红色丝绒盒。
他并没有先替姜凉打开手铐,而是走到姜凉的面前西装革履、单膝跪地打开了那只丝绒盒。
里面是那只荣嵊本来打算向姜凉求婚用的戒指。
从姜凉逃走之后,它便原封不动被荣嵊放置在保险柜里,等着某天为姜凉亲自带上。
姜凉从荣嵊单膝跪地到掏出戒指都是神色平平。
他做不到假装自己很开心又意外的样子,也不敢去推翻眼前的戒指。
戒指。
在姜凉看来一直都是格外神圣与珍贵的。
能够收到爱人的求婚戒指,他估计每天睡觉都会笑醒。可今时不同往日
。
如今的这种情况,姜凉不会点头,也不敢摇头。
荣嵊现在就是个疯子。
也许,等到他推开这枚戒指,荣嵊便会继续给他注射那些针剂,让他像个浪/荡的人躺在荣嵊的身下,讨要这人对他的恩宠。
不可怕,可是很累。心累,身累。
姜凉依旧是不出声,但荣嵊也没有等他回答。
那枚铂金戒指被荣嵊从红色丝绒盒里取出,他单手扶起姜凉的左手,那只铂金戒指顺着姜凉的无名指最后套落在上面。
那只被荣嵊套上去的戒指有些摇摆,姜凉这段时间又瘦了一些,而戒指的围度还是姜凉逃走之前订下的。
姜凉蜷着手指看着那枚戒指滑下无名指,突然庆幸自己瘦了很多,这样这枚戒指就不会束缚住他。
滑下去的戒指很快被单膝跪地的荣嵊推了回来,他抬手捏着低下开口的卡扣,这样更加方便。
姜凉的体重一直摆动不定,荣嵊当时订制戒指时想起这件事,防止姜凉任何时候都可戴上,特意让设计师把样图改成了开口的。
看起来,还真是他未雨绸缪行了方便。
带好戒指,荣嵊闭着眼睛吻了一下姜凉带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诚恳又恭敬的行为就像是教徒在轻吻自己仰慕的神。到处都凸现着这人的重要性。
拷了姜凉一天一夜的手铐终于被解开。
荣嵊转过身把空了的丝绒盒和钥匙重新锁进了保险柜里。
姜凉低着头,左手轻柔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处,眼神却跟着荣嵊跑走。
锁钥匙没什么,荣嵊为什么要把那只空出来的丝绒盒也缩进去,难道盒子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成。
窗外的风通过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其中裹挟着春意盎然,也裹挟着寒冬最后的冷。
姜凉缩了缩脖子,他身上套着单薄的睡衣睡裤,两只脚也是光秃秃踩在铺在木地板上的柔软毛毯。
说不起来有多么冷,只是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等到这声音落下,敞开的窗户就被人粗/暴且用力的关着,荣嵊几乎是立刻马上转身把被子裹在了姜凉的身上。
“我给你挑衣服,你
在被子里暖和一些。”荣嵊皱着眉头,刚刚还存在于眉眼之间的开心立刻布满了愁绪。
姜凉没说话,他的手收拢紧了荣嵊塞给他的被角,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手腕处依旧发出刺刺的痛感,就像是被针扎着一样。
荣嵊拿衣服很快,他把衣服放在床面上,弯腰抬手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