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梵佩手中提着包,脖颈处绕着看起来就很昂贵的丝巾,一身黑色连衣裙勾勒着她的身材,她有些迟疑又震惊看了打量几眼面露疲惫又无力的姜凉。
那人白皙脆弱的脖颈处青青紫紫几乎都是吻痕,梵佩握着门把手的手垂落在身侧,叹了一口气最后也只道:“算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与已经被自己的儿子强迫的姜凉讲话。这些行为虽然是荣嵊所为,可多多少少也是自己与荣铭舟没有教导好的问题。
从她与荣铭舟被荣嵊赶走那天,他们就应该立场坚定,怎么要挟都要把荣嵊留住的,让他再怎么也不能去折腾姜凉。
再者,在整件事情中姜凉是受害者,她怎么好意思去与受害者聊天、沟通。难不成要让他原谅自己那个为事冲动又不计后果的儿子吗?
她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姜凉依旧抱着双膝,他一动不动看着站在那里的梵佩,很快又重新埋下了头。
无话可说,而且格外尴尬。
他知道自己的脖颈处都是荣嵊留下来的痕迹,也知道梵佩借着门外照射进来的光看到了这些,所以没的说。
休息室外荣嵊的左侧脸被荣铭舟一巴掌打的肿起。
荣铭舟这次因为有些气愤,打荣嵊时手底下没有留力气,而且他又是一个成年男人。一巴掌下去,荣嵊的脸颊不仅红肿,而且嘴角也被打出了血。
只是荣嵊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眼神落在站在不远处的休息室门口站立的梵佩。
如果姜凉敢从那道门走出来,或者是自己的母亲梵佩要带着姜凉从那里走出来,他绝对会打断姜凉的腿。
没过一会,他看着梵佩退出了休息室重新把门关着的时候,荣嵊这才收敛了自己刚刚有些疯狂的眼神还有那些在心中到处疯长的暴躁情绪。
办公室里的燥乱在梵佩走出后已经逐渐平息。
这次梵佩依旧与荣铭舟站在一起。
荣嵊转头看向自己身侧紧握着拳头的荣父荣铭舟,他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还不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角的伤口,那张脸上并没有因为被打而露出生气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笑意问梵佩道:“妈,看到你的儿媳妇了吧,我和他不久还要办婚礼,到时候还要麻烦你。”
“我看你是真的魔怔
了!”梵佩手中的包砸到荣嵊的胸口处掉落在地上,身上的那些温婉气质瞬间荡然无存。
她的语气里带着哭腔道:“你看看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人家父母要是知道难道不会疼不会痛吗?我刚刚推开门,他就像一只提线木偶,不哭不闹不说话,你是不是非得逼疯他,逼疯我和你爸。”
“妈,他早就疯了,我也疯了。”荣嵊弯腰捡起自己母亲刚刚扔过来的那只包,拍了拍放在一侧的办公桌上又道:“我俩是疯子,要是再逼疯你和我爸,我们就是一家疯子,这样我和他多般配,你说是不是。”
“而且,他爸妈已经去世了,他就一个人,只有我能疼啊,他也只能靠着我。我会给他一个家。”
荣嵊说完这些,又像是想起什么宝贵的记忆,脸上带着笑容向身侧的荣铭舟和梵佩说道:“今天我已经向他求婚了,他手指上还带着我送给他的戒指,他还让我给自己也带一只呢。”
“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我们两情相悦,我们白首不分离,我们会共白首。”
荣嵊说完这些话,也不留意与注意荣铭舟和梵佩的情绪,拿起手机让办公室外的程也肆进来送荣父荣母回家。
梵佩被这样的荣嵊气的直喘气,指着荣嵊的手有些抖动,一旁的荣铭舟扶着梵佩的肩,压根不想与荣嵊再沟通。
在程也肆与荣嵊的强硬措施和情绪下两位直接从机场飞奔到荣氏集团的父母只能被扭送回了荣家别墅。
等到两位父母走后,荣嵊拒绝了程也肆帮自己上药的打算,他端着程也肆准备的那些涂抹药膏和药品起身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面依旧是黑乎乎一片,等到他打开灯,姜凉依旧是抱着双膝坐在床上,脸颊偏向被百叶窗遮盖的那边,只给进门的荣嵊留下一个后脑勺。
可是姜凉留的这一个看似冷落不搭理荣嵊的后脑勺也不会勾起这人的脾气。
他甚至格外“耐心”着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平整的床角处,伸出双手把姜凉从被子里拔了起来塞进自己的怀里。
一边整理姜凉身上的被子,一边又问道:“腿有没有冷,有没有麻,我帮你揉一揉?”
见姜凉无声躺在他怀里,荣嵊又说道:“我刚刚给我妈说,让她准备准备,我要和你结婚。” “我们到时候重新订一对婚戒好不好?还要去登记结婚。
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一定要穿白色衬衫,这样拍出来的红色证件照会更好看。”
荣嵊搂着姜凉的细腰,心中却已经勾画出结婚以后的日子。
“等我们结婚以后,你就不要去拍戏了。和荣氏的合同也